年轻女子叫骂着:“你们不把老爷交出来,就跪到死!”又指着其他妻妾,“你们也休想过安生日子,今天谁也不许离开这里!”
年长的妇人道:“不管怎么说,我才是这里的女主人,老爷不在家,应当由我做主。你一个第六房的小妾,在厅上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年轻女子冷笑道:“该谁做主,不是靠嘴上说的,也不是靠先进门来,要拿出自己的本事。自从我进门,老爷可上你们房间过?”
妇人怒道:“亏你说得出口,你这妖孽,你进门来就里就没安生过!老爷为什么不见了,我还要问你,是不是你这妖精把他害了?!”
年轻女子目露凶光,上去打了妇人一巴掌:“我叫你胡说!你再说呀!”
妇人哆嗦一下,不敢吭声了。
“哼,怎么找到老爷,你们想办法;要是找不回来,谁也不许吃饭!”这女人本来长得还不坏,却凶巴巴的,鼻子旁几点雀斑透出暗红。她回头穿过厅堂,进了自己房间。
正要关门,谭笑把门顶住,也跟了进去。
女人大吃一惊:“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我想到哪儿,没人挡得住我。你们姣鸟班有多少本事我还不知道?”
女人更加吃惊:“你是金戈班的?以前联络的不是你。”
谭笑本来也没把握,就诈她一下,她这一说,这就肯定了。他回避问话,道:“你逼得太狠了,连老爷都躲了起来。”
“我有什么办法,还不是你们金戈班在后面催命。”女人似乎很无奈。
谭笑道:“也不是靠一味逼迫,你看他们还有多少油水?”
女人抬头望了他一眼:“你跟袁钱徕不一样,他就是逼着我上缴钱财,从来不让说理由,交不出就用罚我,罚一回三四天都起不来。”她眼睛有些湿,谭笑虽不清楚全部内情,却也从金钺对南郭飞天的手段知道他们内部的刑罚是人是鬼都怕的。看来这女子也吃过苦头,显得很恐惧。
谭笑试探道:“金钺反叛鬼帝,已经死了,还有几个鬼姬也叛出鬼教,可曾听说?”
“金钺死倒是知道的,其他没听说。”她突然警觉起来,“袁钱徕怎么换成了你?你叫什么?”
“啊,我叫云铁心。”谭笑随口编出个名字,他已经发现,金戈班的人名字必定有个金字旁,另半边自形带个“戈”,钺,钱是这样,那“铁”也是肯定是关键字。就不知怎么就姓了“云”,说出口就后悔了,如果是其他场合暴露本意是身份危险的。
那女子并没在意,道:“你既新来,照规矩我要服侍你的,来吧。”把门关上,开始脱衣。
他们还有这臭规矩,谭笑道:“我还要赶别处,下回再来。”
女人道:“我还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你说。”
女子捏开一个蜡丸,道:“你看。”
谭笑还没来得及看清,一股异香味钻进鼻孔,顿时浑身酥软。
女子扶住他坐下:“这个秘密就是,你是冒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