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碧云想了想,道:“我倒是下起一个人来。武功未必及得上谭笑,对我们倒是非常熟悉的。”
鬼帝疑惑地:“你是说常贵?你回来说他离开了酆都,却又没见到他人,我也在疑心他有什么企图。但根据我对他的了解,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反叛我。”
“他当然不会公然对抗,他也没有争雄的野心,但拉拢一些人求得自保还是有可能的。他潜伏在汴梁城几年,一直以商人的身份出现,商人最重的是什么?”
“商人重利,可他的活动资金都是我提供他的,他并不需要去钻营牟利。”
“可就是拿这经费做本钱,他没少赚。在汴梁做生意是很来钱的。”
鬼帝迟疑一下:“这……我倒没查他账目,所有经费我都按时提供给他,如果他用来做本钱,的确可以积聚不少……”正要说下去,又有探马来报,说派在汴梁的坐探被杀了,捕快还抄出他偷盗的官银,衙门判定是分赃时被同伙杀死的。
鬼帝怒气冲天:“狗奴才,我给足他费用,还贪心不足,偷什么官银,误我大事!”
詹碧云道:“有些人就是把财看得比命还重,这才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说法。”
鬼帝长叹一声:“都是叫一个财字误了大事。”
其实这是詹碧云安排好的。离开汴梁时,她把名单交给谭笑,让谭笑清除暗探,特意关照他预先盗取官银遗落一些在现场,让人得出偷盗后分赃时被杀的结论。这样鬼帝就不会追查到是谁泄露暗探的身份。
詹碧云又道:“如果确定就是常贵,那他救人是假,转移视线是真,别人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只会认定救人的一定是打鬼同盟的人,他便安然脱离所有人的视线。”
“本来我们就不知道他下落,他何必再多此一举?”
“因为我们在查,在寻找,能躲得过初一,难躲过十五。这个事情一出,我们的注意力就全被吸引到打鬼同盟和被劫走的人身上了,不会再顾及他的去向。”
“有道理。”
“他也不会故意跟你作对,他知道我们鬼国的头等大事是开战,没闲工夫理会他,只静等看成败。如果我们获胜,他会隐姓埋名变个身份到偏远地方做生意;万一我们失利,他就可以公开做起大财主。”
“那依你看,他会去哪里隐藏?”
詹碧云故意踌躇一下:“有可能是爱晚山庄。”
鬼帝吃惊地瞪着眼睛:“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