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回说到刘遇和土行李相处甚欢,这才是几天啊,俩人居然达到了勾肩搭背的层度,几乎是无话不谈。
早晨的阳光从窗棂上斜射进来,在地上留下一长道虚影。
刘遇将身伏在桌面上正鼾声如雷,一张菜碟被他打翻,油腻的菜肴正乐呵呵地在他的衣襟上渗入。
再看那”土行李”也好不到哪去,醉态朦胧熟睡未醒,将整个身体蜷缩在桌角呼气平平,嘴角上扬,间而一阵抖动,好像在做着什么好梦。
强烈的光线照射在刘遇的脸上,温柔而多情的抚摸让刘遇勉强地睁开眼睛,摇了摇头, 看着这杯盘狼藉的桌面一种厌恶的感觉涌上心头。
屋内,刘遇一时间走来走去,似在做什么运动,时间在不经意间流逝。
刘遇面对着桌明几净的的感觉心里舒服多了。再沏上两杯热茶,嗅嗅那淡淡的茶香,非常惬意。上前去把土行李从床上唤起,谁知道那家伙睡意正浓,刘遇不由分说地将他强制唤醒,坐起身来揉揉眼睛,对刘遇流露出一丝歉意:“昨天把那黄汤喝得确实是有些多,伤脑又伤神。”
刘遇三拖俩拽就把“土行李”按在桌旁的椅上,让他多喝一些热茶消消酒气,养养精神。他抬起头望着刘遇心道:“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茶饮罢,二人闲聊,就将昨日的话头扯了出来。刘遇张口便问:“你昨天最后说起的那个消息是真还是假?不会是酒后无话逗我开心?”土行李接口说道:“怎么可能?就是能哄别人我决不能哄刘哥你。“
刘遇顺手又给他端过一杯热茶,用殷切的目光注视着那位昨天刚刚认识的兄弟默默无语。\土行李\眯着眼睛似着回忆那忘却已久的往事,并带着悲切的心情缓缓地说起.........
土行李静静地扯开了遥远的回忆。大约在二十年前,正是冬至时节,眼看就要过年。有一个不满周岁的婴儿被抛弃在一座石桥桥洞下面,就是一个小小的襁褓。当时这个地区人口稀少,经济又不发达,而这座原本在以往通商起着重要作用的石桥顿时变的可有可无。
刘遇一开始本想立马就听道他关于宝物的信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厮竟然是从这么遥远的话题说起,也只好听了下去。插话说道:”想是那个将你丢弃之人是想被来往人多早一些发现,将你早早抱回,不会伤了这婴儿的性命。“
土行李点点头继续说道:”那天的气候特别寒冷,就是到现在我仿佛心有余悸。那一天,行人稀少,就说是偶尔有些行人也行色匆匆掩面而过,根本不会费时间去扫视桥下的风景。
刘遇此时也被他的悲情所触动听的聚精会神。忽而听到这里禁不住出声喊道:“如此一来,这桥下的婴儿岂不是被冻夭亡?”土行笑道:“就在此时此刻,一个修道之人正好路过此桥桥头,看见了我不免有些怜缅情生,眼看四处无人,于是就将身轻轻一纵,落在那婴儿的襁褓之旁,伸出那温暖的手掌往我冻的铁青的小脸上轻轻一抚,我当时就呱呱而啼,那老道心内一片柔软一动,就将我抱回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