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举一身道装打扮,在承洲“富贵得月楼”旁边徘徊许久,突然之间就有些口渴,向左右一看,就见离此五丈多远有一间”好消息“茶馆”,这间茶馆可能就是那小二才将所说的茶馆吧,于是王文举就走了进去。
茶博士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猛然看见一个道士走了进来,连忙笑盈盈地走到王文举的面前,伸手便将搭在脖子上的白毛巾取了下来,一边将王文举面前的一张茶桌搽了个锃光瓦亮,一边让王文举坐在桌旁,问道:“请问仙长想喝什么茶?”
王文举笑着说道:“本道对于饮茶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讲究,就拿来普通的毛尖即可。“茶博士满脸是笑应诺而去。
王文举一人独坐一桌,今日茶客甚少,再说饮茶时都愿意找一个相熟之人,三杯清茶,所费无多,又是多么称心如意。故而这小茶馆的茶客也好扎堆。
眼看已经过了一个时辰,王文举这壶茶已然添水三遍。茶博士的面情渐渐地冷了下来。王文举当然是能够知道,就凭那茶博士添热水的速度快慢就可以看的出来。
看看天色已晚,王文举心里不由得一怔,看来那个小丫头又要失约,我今天索性回去,实在不行那就明天再来。
反身站起,要叫来那茶博士算算茶钱,其实那时候的茶资并不什么贵,一壶茶的茶资只需要一个大子,那开水白添,随叫随来。
王文举刚一站起有那要走的意思,那茶博士劝退的话已经说出了口,:”欢迎老客再来。“王文举心里有些膈应,自己还没有说出一个走字,这茶博士竟然是如此口快。
这就是世态炎凉,人一走,茶就凉。再说泥人尚有三分火气,王文举早就看这个茶博士不怎么顺眼,这次就想收拾这个狗眼看人低的茶小二。
王文举将那两文茶钱顺势拍在那茶桌之上,转身就欲走。
眼见着那茶博士忙不迭地伸手去抓了那俩枚铜钱,不料就在此时,那茶博士脚下不慎一滑,双膝跪倒在地,慌乱之间就把刚刚抓起的那俩枚铜钱巧之又巧地塞到了王文举的鞋壳里,还双手紧紧抱了一下王文举的大腿。
王文举见此一愣,客气地说道:”这是本地对待茶客的礼节?难怪没有人提起,“又思想着说道:”怎么刚才送走的茶客没有受到这样的礼遇。真是奇哉,怪哉、“
那茶博士一句话未能说出口,一时间脸憋的通红。
王文举正待自己挑帘出门一看见要进门之人就收脚退了回来。
那茶博士正在心里发狠想挽回这个脸面想要立即对着王文举发火。
就在此时,王文举身后发出来一个声音:”舅舅,你还好吗?“接着露出来一张笑脸,正是和王文举要在此约谈的小二。
那小二一见王文举正要离开,便笑脸拦住说道:”道长慢行暂坐一时,我尚有要事相告,舅舅快给沏壶好茶来。“说罢,就让王文举回到茶桌旁坐下再谈。
那茶博士虽然也是三百六十个不愿意,但只好是板着脸应对,扭头离去。
那小二也算是绝定聪明,初进茶馆没有注意茶馆中正在焦结的情况,但是当她看到王文举执意要走,还有茶博士的尴尬脸色就知道定然是哪一个环节定是出了问题?
于是她让王文举在一张茶桌旁稍坐,就去后屋找她的舅舅。
到了后屋,看见舅舅就直扑上前,撒娇似的喊道:“舅舅你这几天有没有想我。”茶博士伸手摸摸她的头,笑着说道:“怎么没有?做梦都在想个不停。”“你又在骗人,你只是对着你的铜钱和账本才做梦都难忘。”
茶博士说道:“哪里有外甥女对着娘舅这么样说话?”
此时,就见那小二的话语稍一停顿,低声地说道:“舅舅,咱们这里有没有什么稍微严密一点的房间,我和那仙长有要事相商。”
只见那茶博士脸上露出一副“我已知道”的笑容,诡异的一笑说道:“舅舅知道,立刻就给你们去安排一个严密保险不会被外人所侵扰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