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的表情凝住,她知道来的是谁了,她爹在朝中真正讨厌的人只有一个,兵部尚书韩俊。
此人善于钻营,是个切实的小人,唯利是图,先帝崩逝之后,北疆的请求拨粮的折子屡次没有下文,有一大半是此人的手笔!
而这次打着督察使的名义过来必定是打了什么坏主意!
果然,周安邦下一秒就说道:“那位韩督察使带了圣旨过来,咱们即刻从边境线退回去!来的时候我特意放慢了脚程,不知道那震天雷试过没有?”
南枝表情放松,笑着说:“退兵也行,震天雷今天已经拿溪宁人开过刀了,想必此时溪宁的那个蠢货将军已经马不停蹄的去禀报阿舒尔伶舟了!我们退兵倒也无妨。”
“退兵的时候做的有恃无恐一些,叫溪宁人猜不透我们的嫡子才好!这样阿舒尔伶舟摸不清咱们的底细也不敢轻易出兵!”
张阳辉很是赞同,这东西威力这么大,溪宁人必定没见过!这样一来他们顾忌北疆这边堪比神罚的惊雷也不敢轻举妄动。
南枝直接下令:“吩咐下去,明日拔营收兵,斥候继续在这边盯着溪宁的动静!”
杨景和张阳辉立马点头,转身安排。
溪宁那边被震天雷吓破了胆的边境城守城将军,一逃回溪宁就立马快马加鞭的的赶往王城。
一到王城就满脸惊慌焦急的去王宫求见阿舒尔伶舟,皇城亲卫看到守城将军满脸焦急惊慌的样子也不敢耽误立马进去通报。
没一会守城将军就被带去了阿舒尔伶舟面前,守城将军一见到阿舒尔伶舟就立马跪下,痛哭流涕:
“大王!臣实在害怕!北疆那些人会召唤天雷啊!”
王宫议事厅内不止阿舒尔伶舟一人,还有呼鲁那格以及那古和额里都在,阿舒尔伶舟此前似乎在和几人商议什么,这会听到守城将军这么说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原本歪坐在王座上的阿舒尔伶舟都直起了身子。
额里快步走到守城将军面前,揪起痛哭流涕的守城将军:“桑白!给我出息点!把事情交代清楚!什么叫北疆人会召唤天雷!”
桑白被额里揪的吓住了,倒是收起了痛苦的模样,满脸惊恐的开口:
“今早有一队形迹可疑的北疆士兵在城外晃悠,臣担心北疆对我们不利,所以就带人追了出去!”
“谁知北疆人阴险狡诈,把我们引到黑水那边就招来惊雷!伤了我们好几十个部下!”
“那惊雷就是北疆人弄出来的!臣亲眼看到埋伏在那里的北疆人,对了!就是那个女将军!她扔出来一个绿色的东西!那东西落在我们中央,直接带来惊雷,把土地炸出来了一个黑乎乎的坑!”
“咱们离得近的人当场就死了!若不是臣机敏,大王就见不到臣了!”
说的过程中桑白倒是心态稳当了一些,至少他不敢把真相全都说出来,比如他会出城完全是为了想要邀功罢了!
阿舒尔伶舟嗤笑一声,桑白是他父亲还在时安排的守成将军,为人不堪大用,只不过他刚继位的时候没时间处理,只是拍饿了人去边境城看着,没想到这个桑白依旧不堪大用!
什么北疆人召唤惊雷?他一个字都不信!或者说他更倾向于这是南枝那女人搞出来故弄玄虚的东西!
桑白看阿舒尔伶舟的表情就急了:“大王!臣说的都是真的!大人肯定对我们溪宁图谋不轨!”
阿舒尔伶舟厌烦的摆摆手:“下去吧。”
桑白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额里直接捂了他的嘴把人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