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有种神奇的魔力，燎羽。情不自禁的感到放松。

黑塔意识的这个混蛋产生的自我意识，修改数据的话或许能改变他的对话模式，但这个现象着实让人好奇。

难道模拟宇宙里的阿哈是真的？

「问你个问题，伙计：假货什么时候能成为真的？」——燎羽。仿佛看见（其实根本看不见）声音冲着他眨了眨眼睛——「答案是你信以为真的时候！加油啊，天才们，你们差一点就唬过我了！没事，我会把一切都忘掉，等你来耍我！再见，阿基维利。」

事实上，阿哈的确很强。

他自称挑战过毁灭星神纳努克，那大概不是假的。

瞧见了吗，马鲁克伤口上的疤痕，据说是一位欢愉的令使造成，不过这个人大概率就是阿哈本人。

祂能够发现模拟宇宙的虚假，但他却觉得这是个乐子。

根据燎羽的分析，祂。的脑回路大致是这样的。

啊哈：有人竟然模拟我，这真是太乐了！

阿哈对于欢愉的标准究竟如何，对此无人知晓。

作为欢愉星神，祂无法对乐子进行三六九等的分类，因为在祂看来，刻意的去思考什么是乐者什么不是乐者，这本身就不够欢愉了。

没有标准，才足够惊喜。

为此他一定要模糊一切应有的概念。

就为了这个，祂差点和虚无的命徒撞上。

“该死，莫名其妙的在这个地方浪费了这么多时间。”燎羽将思绪收回，继续踏足下一个地点。

阿哈的玩偶依然留在原地，原本破裂的地方既然复原了。

难以置信，这会是阿哈做的吗？

不，燎羽可以肯定，啊哈绝不会做这种毫无价值的事情。

对于他来说，修复了一个破碎的玩偶并不能得到乐子。

那么或许这个玩偶本身就没有破碎过？

这当然是一种可能性，不过燎羽燎羽确认为，啊哈的欢愉之道可能有了一些细微的转变。

这就好比一个原本喜欢令人悲伤哭泣的乐子人，突然有一天意识到，高级趣味和低级趣味的区别。

这两者有区别吗？

对于一个纯粹的乐子人来说，可能没有。

但啊哈已经不纯粹了。

为了做到一些事情，祂不得以变得功利性起来。

［如果世界毁灭，就没得玩了。我可不是一个好人，但我需要为自己的存在有一条后路］

这段诡异的话浮现出来，就像有一道蚀刻机真话语刻在了燎羽的脑海里。

人们哭时，祂却笑。

哭才不好笑，只是没人笑，乐子就消失了。

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