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刮刮她的鼻尖,又笑了:“迷信你也信?富强民主文明......”
江初禾反应过来他是在逗自己,气的把狍子往边上的雪里一塞,抓了一把雪团成团,就砸进了沈牧的后脖颈。
沈牧感觉后颈一凉,一边求饶一边跑:“我错了!我错了!禾壮士饶命!”
再被砸了三四个雪球后,还不忘关心:“狍子,狍子,小心它跑了!还有你的手等下再冻坏了!”
江初禾也就跟他闹着玩儿,中午还想吃狍子呢,便一把把狍子捞进怀里,跟他回了土地庙。
两人笑笑闹闹的回去,进了庙门有点傻眼——满满当当都是人!
傅大人二人都被挤到东边角落里去了,看见他们二人回来了,傅子青还站起来招呼:“这边这边!”
江初禾二人抖了抖身上的雪,走过去坐下,围成一个圈,这才轻声问道:“怎么回事儿?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傅子青刚刚已经了解了情况,解释道:“听说是府城的犯人,流放到岭南。”
“可怜见的,这大冷天的流放,到那边不知道能活多少。”傅大人叹了口气。
一般不是官员流放的,首犯都已经处斩,只有妇孺亲属才会流放。
这些人大致就是被牵连的,大雪天缺衣少食带着脚镣去岭南,那真的还不如被砍了。
真是不干人事儿!
江初禾闻言,这才转头看向了那些人,不过大家都被关了一段时间,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的,看不出来什么。
而且她多看了两眼,有押运的官差就不高兴了,冷喝道:“看什么看?!”
这么冷的天去岭南,官差也一肚子火,真是一点油水没有还受罪。
在要是路上出个什么事儿,真就倒霉到家了。
江初禾见他们不和善,也没有再看,看雪水煮开了,就拎出门去帮沈牧烫鸡拔毛。
“打算怎么吃?烤吗?”沈牧问道。
江初禾吞了口口水,“做个叫花鸡吧?听说老好吃的,我刚好有荷叶!”
自从看了射雕英雄传,她就馋连洪七公都流口水的叫花鸡,想吃!
她从空间里悄摸摸的摸出荷叶,悄声道:“从谢帝师那顺来的,就为了试试叫花鸡。”
源口村可没有荷花这么高雅的东西,所以谢帝师的那池子枯荷是绝对不能放过的。
沈牧被她可爱的差点笑出声,利落的把鸡处理好,放上调料包上荷叶。
江初禾把烫鸡毛的热水倒在地上,雪很快就化了,底下湿透的泥土刚好用来裹在荷叶外面。
裹好两个泥球,二人抓了把雪搓手,把手上的泥都搓干净了。
这才拎上处理好插上棍子的狍子,并两只叫花鸡又进了土地庙。
柴火傅子青已经捡的足够多了,江初禾一过去就把原本的火堆扒开一些,把叫花鸡放了进去,又在上面添了柴火。
傅大人看着好好的两只鸡出去,回来变成两坨泥,疑惑道:“鸡呢?”
这煮熟的鸭子能飞,拔了毛的鸡也飞走了?
江初禾用拨弄火堆的木棍子戳了戳泥团,努努嘴道:“喏,在这里面呀!”
“用泥裹了鸡烤?那得是个什么味道?”傅大人满头满脸都是问号。
他叹了口气,指了指隔壁正在煮饭的人道:“你要是觉得烤的太老,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跟他们借点菌子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