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我怎么了?我刚才睡了一会...”
凌太医把完脉松了一口气“上官大人放心,保国公已经无恙,保国公只是气迷心窍而已,可能睡觉的时候手放在胸口,做梦魇住了!
保国公虽然耳聪目明,但人的身体衰老是自然规律,人的意志改变不了的!以后注意不要在太窄的地方睡觉,年龄大的人,身边不要离开人!”
“是是是,多谢凌太医!”
凌太医和蓝雨走了,上官囧是清醒了,可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却总也想不起来。
“蓝侍卫,你给上官囧把脉看出什么没有?”
蓝雨笑笑“凌太医还在纠结上官囧是被吓得还是气迷心窍是不是?”
“是啊,我第一次见到这种病症是‘气迷心’以前我们都当惊吓治疗的,开些朱砂之类的安神药,没想到,真没想到‘气迷心’竟然是这样治疗的,蓝公子说的没错,学无止境,活到老学到老!”
“凌太医,这也不能怪您,你们在宫里,多得是文献古籍,可是,提高医术的根本是多治病人,多见识些病例!就算相同的病由于个体差异,表现也不尽相同的,见识多了就不奇怪了!”
“蓝侍卫说的对,老夫受教了!”
“凌太医客气了!”
上官长安扶着上官囧去卧室休息,管家在他们走后把门关上,门关上的瞬间,屋里的桌案却应声成了两半...
城南的病院里一群大夫正说的眉飞色舞,口沫横飞,赵瑾澜坐在上座,病院的股东傅东海、钟阳更是笑的嘴都合不拢。
既然这些膏药和药丸的效果这么好,那么,蓝公子那些关于治疗瘟疫的药丸对他们来说日进斗金一点问题都没有。
既然是金娃娃,说什么也不能落在别人手里,钟阳对赵瑾澜一拱手“蓝公子,病院已经开始接诊病人,城南的街市也已经颇具规模,比当初蓝公子给我们规划的蓝图更加恢弘,蓝公子,您之前承诺的要把治疗疫病的药方卖给我们,不知何时可以兑现!”
赵瑾澜呵呵一笑“钟掌柜也是个急性子,药方我已经带来了,做法还是不变,药方交给张大夫他们去验证,找出特殊病例和一般病例,回来调整用药用量之后开始批量制作,人命关天,希望各位谨遵约定,制药虽繁却不能省工省料!”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傅东海年龄较长,捋一下胡须“蓝公子放心,老夫做了一辈子药,知道利害,静安寺救苦救难的义举值得我们效仿!”
“傅当家抬举!我们把汤药做成药丸,取的是求大同,也就是异病同治的原理,但病和其他手工制作不同,既然可以异病同治,也就存在同病异治,也就是疫病中最容易被忽略的现象!
病人有类似疫病的症状,却不是疫病,但却有可能病源相同,如果不能差别对待,药丸便不能推广,反而会引来杀身之祸!”
张太医对此深有体会,从战王到宁王,再到西北的广大将士和他们带回来的特殊病例,无一不验证着赵瑾澜的说法。
“各位掌柜,我们也从西北带来了一些特殊病例,就是刚才蓝公子说的那种情况,不管表征还是脉象都相同,却无法用同样的药治疗,各位掌柜不如和我们一起去病院的病房去看看,也让蓝公子给我们分析一下!”
“如此甚好!我们正有此意!”
张太医几人都是行家,也都是不看人脸色的人,带回来的病人也都很有典型性。给十几个人逐一诊脉之后,赵瑾澜边洗手边问张大夫“张大夫,对这几个人,您有什么看法吗?”
张大夫想了一下“这些人患病的时间都比较长,最长的这个已经十二年了,中间断续的吃过药,也用偏方泡脚泡腿,因为治疗间断,所以至今未愈,其他时间短的也基本属于治疗间断,成了顽固性关节病,我打算先用盐敷结合针灸,先打开痹阻再服用汤药!”
“还有呢?”
“还有三个关节变形的,可能需要清除骨刺!”
能说出这些,就说明张大夫足够用心了,人已经带回来了,就说明张大夫他们治不了这些人,赵瑾澜也没有再为难他。
“张大夫,您带回来的所有病例都和战王的病情有本质的不同,您要认真区分!有的是纯粹的严寒冻伤!有的是关节软骨过度磨损!有的是风邪湿毒入血!还有的是骨头受伤后没有彻底治愈引起的骨密度降低,骨质脆,易骨折,但是并不是关节病!还有一个纯粹是外伤!
这些病号需要你们仔细甄别写出治疗方案,把你们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有什么需要就让人去叫我!”
三名大夫很快就领会了赵瑾澜的意思,陈大夫和柳大夫也治疗过战王,最终无功而返,这次听说张大夫全程参与了治疗战王,还把战王治好了,他们也希望蓝公子能够毫无保留的教他们,可是...为什么让他们自己看呢?
张大夫却果断点头“我知道了,我们会给每一个人写好医案和病情分析,到时候还请蓝公子不吝赐教!”
一大早,黄兴传旨让所有的后妃着素服到贞观殿,让大家有点摸不着头脑,问黄兴,黄兴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