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拂云我了半天还是没说出第二个字,他的脑子里是战王呵斥姜映月的场景,你若敢动她一指头,本王一定让你后悔……
赵瑾澜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光想好事了,只能坐下慢慢开导“拂云,你看看我的情况就明白了,我爹三品侍郎,按说也不算太低,可是我这个娘胎里就定了亲的皇子妃依然随时被任何人挑战!
你在王爷身边,肯定也知道是什么人要对我下手!如果你的异样被他人宣扬出去,就你目前的心态,都不等别人动手,你自己先就无地自容了,往后的日子根本无从谈起!
皇上肯维护我不是我有没有错,而是赐婚是他的指令,想取我而代之就是挑战皇权,藐视皇威,皇上岂能听之任之!
皇上也好,王爷也罢,他们维护我只是在维护皇权,维护江山稳定,跟赵小姐本人其实关系不大,你能听懂吗?”
拂风看着拂云,拂云点点头,这么浅显的道理她当然懂,可她放不下“可是...如果...我是说...如果我...”
“如果你不记名份的留在王爷身边是不是?”
“嗯!我不在乎名分!”
“那你觉得王爷是那样的人吗?我没见过王府十几个女人都是什么样,但能进战王府的,有丑八怪吗?你看王爷看过谁吗?”
“她们是...她们是...”
赵瑾澜摇摇头“拂云,她们也不一定都是贪慕权势的人,这一点你也知道,撇开身份不说,战王本人也是光彩照人,他的魅力不比贤王小!
拂云,我是想告诉你,战王并非不食人间烟火,他的病也不影响他近女色,他是皇子,是王爷,宗族律法也不允许他随心所欲的!
你知道为什么被皇室定亲的女子在成亲前都要入宫受教吗?除了学礼仪,还要检查她们的身体,你过不了这一关!
王爷也不会让谁无名无分的跟着他,王爷一生自律,他不是那些随便弄个通房丫头的荒唐公子!
这些且不说,单说你的身体!如果你能生孩子,这必定也是一道鬼门关,比寻常女子生产更加凶险,有可能你的孩子生下来就没娘了,也可能一尸两命,因为你身体特殊,这个几乎没有别的办法!
最重要的一点,就算你闯过鬼门关,生下孩子,你该如何面对你的孩子,是怀抱歉疚还是依旧淡定?这一点很重要!身为王府公子,他以后要如何面对世人!”
这些问题都很残酷,拂云也不再羞涩“蓝公子,我生的孩子会不会也...”
“这种可能性很小,微乎其微!就连你的情况也是万分之一百万分之一的可能,很不幸,谁摊上了就是百分之百!”
拂云没有哭,可眼泪却遏制不住,怎么擦也也擦不完“蓝...赵小姐,都是女人...你能...帮帮我吗?我不怕死...可是我怕...连累王爷...”
拂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可见这份感情他压抑的也很辛苦!蓝风旋身过去捂住赵瑾澜的耳朵。
白家也有一个女人在放声大哭,廖红英眼看着张氏很淡定的从自己面前走过去,感觉背影都在鄙视自己!转头看看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院子,就连光秃秃的树枝都显得那么陌生。
不知道站了多久,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各忙各的,就像看不见她站在那里,刚刚有点悔意的廖红英又觉得自己被人轻视了。
她想找个人发泄自己的怒火,她想起张氏是去看自己的儿子,她又顶着一脑门子火冲到了门房,刚走到门口,听到里面张氏和明杰在说话...
“二少爷,忍着点...再忍忍...张大夫说这个毒药里面有让伤口溃烂的鹅汤,不这样拔毒你的伤口就结不了痂...”
“二娘,我听杜鹃说蓝公子徒手就把我娘的鞭子震断了,看他年龄也不大,不知道他的功夫是怎么练的,不知道他收不收徒弟...”
“呵呵,你跟你大哥还真是兄弟,你大哥小时候也跟你一样,只要看见老爷或者白管家练功,就一定缠着让他们教。”
“二娘,我有点想大哥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当兵的人不自由,什么时候回来要皇上说了才算,老爷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出门就是好几年,最短的时候也是半年才回家,那时候,几乎天天都在打仗...现在天下太平了,你大哥又开始剿匪...”
剿匪两个字听在廖红英的耳朵里觉得特别刺耳,她掀开门帘进去“张氏,我的儿子不用你伺候,你滚!”
骂完才看见儿子赤裸着上身,从脖子到胸前贴着好几块黑乎乎的药膏。
杜鹃赶紧行礼“三夫人!”
张氏不理睬廖红英,仔细检查了一遍贴的药膏,然后说“三少爷,你先躺会,不要乱动,杜鹃在这里看着,我去给你煮点米粥!”
“谢谢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