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吕点着头说“好!朕记住了!”
“可汗,您还记得您的长子子歇太子吗?”
夸吕的脸色不好看了,慕容音抓紧时机喊道“这个大胆的大周人,子歇太子就是和大周...”慕容音突然住口,惊恐的看着夸吕。
“看来王妃知道子歇的事情?”夸吕已经不像过去那样,谁提起子歇就怒火冲天,他是可汗不是一般只会冲动的将军。
慕容音慌乱的解释道“不不不,可汗,不是...”
蕙兰带着一个穿着大斗篷的人进来,他站在慕容音跟前,冷笑了两声,声音诡异的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慕容音,你不是拓跋王妃的闺蜜吗?你不打算给子歇伸冤吗?你们兄妹不是给叶瑜发了毒誓吗?”
“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来人取下风帽,浑身脏污,蓬头垢面,可夸吕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拓拔将军!”
拓跋临很冷淡“草民蓬头垢面,有污可汗耳目,抱歉!”
夸吕在托克旗的掺扶下下床,慢慢走过来,下台阶的时候被蓝风拦住了“可汗,您还是躺在床上吧!往事已矣,能说清楚就好!”
蓝风伸手强行把夸吕扶到床上“可汗,您还记得当时是谁来给您说子歇太子和大周达成协议,要来杀您的吗?”
“慕容宪植!”
“我来说吧!”
拓跋临往前走了一步,看着夸吕说“当时大周和吐谷浑开战,子歇太子身先士卒,虽然没有抢得大周的土地,但拿下了金州的一个粮仓,也算一个很大的胜利!
我和子歇指挥军士抓紧装运粮食,慕容宪植说他先行回去给可汗报告,免得可汗着急,毕竟,我们算是深入了大周腹地!
可谁知,我们刚出了大周的地界,就看到慕容宪植张弓搭箭对着我们!
慕容宪植对我们破口大骂,说我们投靠了大周,来进犯吐谷浑,并让我们往后看,这时,我们看到后面的一排军士扛着大周军的旗子!
我们意识到被人设计了,可慕容宪植不听我们的解释下令放箭!大战过后,又拉着粮车拼命奔跑多时,子歇首先中箭,我护着子歇拼命抵抗。
子歇不听我劝,非要回去面见可汗,他让我躲起来等他的消息...我等来的是子歇因为谋反被可汗诛杀的消息!
我赶紧跑到叶瑜的宫中,怕她想不开,我去的时候,慕容音正在劝叶瑜自杀,免得被可汗赏给马夫或者罪犯,她发誓要给子歇和叶瑜报仇!
这个人面兽心的慕容音,多年来一直对叶瑜关怀备至,叶瑜对可汗的疏远浑然不知,最终,被这个恶毒的女人害死了!
叶瑜已经喝下了毒药,我见回天无力悄悄离开了吐谷浑,去找我党项的祭师学习放蛊毒,要给叶瑜和子歇报仇!
可我一回到吐谷浑就被慕容宪植的人抓住了,他让我给可汗和世伏太子、伏允太子下毒!
我是来报仇的,慕容宪植和慕容音要杀可汗,我也不想放过他,我们达成了合作协议!
但我是初学,不可能每次都能做成功,第一次养活的毒蛊被慕容宪植拿走,应该是下给了那个大周的长史!
我以为第二个蛊毒就会给可汗,可是,他却给了一个女人,要害死另一个女人,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也没兴趣!
第三次的蛊毒不知为什么,总是养不活,中间耽误了大概一年的时间,我一次养了两只,知道他要下给世伏和伏允,我提前把虫子用针扎死了!
虽然伏允是慕容音的儿子,但他是无辜的!
最后一次,我用自己的血养了三只,一只给了可汗,是我亲眼看他吃下去的,那时候他还没有怀疑慕容宪植,对他的信任超过了自己的儿子!
也是那一次,我听到了慕容宪植在可汗面前说伏允太子的坏话,说他嚣张跋扈,不爱惜下属,对着可汗乖巧,背后却被将士们厌恶,他花了很多功夫化解!
想到屈死的子歇和妹妹,我当晚就把剩下的两颗混在慕容宪植送给我的糕点中,送给了慕容音,亲眼看着慕容音把其中的一块递给慕容宪植!”
听到这里,慕容音当场晕过去了。
蓝锦钰对拓跋临说“拓拔将军,在子歇太子的事情上,可汗有错,但罪不至死!子歇太子轻信他人,把自己最重要的信物交给了慕容宪植。
在大殿申辩时,慕容宪植拿出了大量的人证物证,一场处心积虑,旷日持久的阴谋,岂是一个涉事不深的少年将军能抵住的!
对可汗来说,一场没有输赢的战争不伤筋不动骨,可你的士兵扛着敌国的旗子,拉着敌国的辎重粮草,你说无辜,换一个人,也未见得就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拓拔将军出身名门,牢记族人训诫,让人敬佩!
党项人族规:当受到外族人伤害时,必须复仇,未复仇前,蓬首垢面赤足,禁食肉类,直到斩杀仇人,才能恢复常态!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