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府衙。
霍熠嘉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的老者,对方并没有穿往日的将军铠甲,而是一身家常便服只带了两个护卫,深夜登门只为见自己一面。
“贺将军,不知你星夜前来,所为何事?”
霍熠嘉不想暴露自己,只能装作茫然无知,一副好欺负的文弱书生模样。
贺虎冷笑一声,大刀阔斧的叉着腿坐在椅子上。
“小霍大人,前些日子本帅收到了一份证据,原本以为是胡说八道,可本帅派人回乡打探以后却是证据确凿。
细细盘问之下,竟然有人认出来,去查探的人乃是京都文忠侯的手下。
听闻小霍大人与文忠侯是表兄弟,本帅不知文中侯宋词大礼给本帅所谓何意?
所以深夜前来想打探清楚。”
贺虎虽然是个五十多快六十的人了,但多年的锻炼让他看上去也就跟40岁左右,眼中的杀气不自觉的外露。
让霍熠嘉心突突了两下,心想,离得十万八千里,贺虎手下居然有人,见过林家的人。
时宴的生意做的那么大了吗?
眼看着霍熠嘉不开口,贺虎不耐烦的啧啧了两声。
“小霍大人。”
“啊?哦,贺将军,不是下官不回答您老的问题,主要是下官在这里当差实在不知京都的情形。。。”
“小霍大人,您太谦虚了。
若是没有文忠侯的命令,你哪来的胆子敢打着西北军的名号,拼了命的向皇帝索要军备。”
“贺将军,是您说西北有敌人,两国开战在即,本官的宁州离着此处的边境线不远。
若不早些做准备,岂不是要连累我宁州上下所有的百姓跟着遭难吗?”
“哈哈哈,小霍大人这话可真有意思。
老夫年事已高,膝下有一女,今年十七岁。
既然小霍大人如此推诿,那就请小霍大人写信回去问一问;
若是咱们两家能结亲,这西北军也不是不能为他所用!
不然的话就还请小霍大人,永远留、在、宁、州。”
这个 ‘ 他 ’ 贺虎没说是谁,霍熠嘉却清晰的感觉,贺虎指的是太子。
说完贺虎也不等霍熠嘉答话,带着两个护卫走了。
如今西北大军悉数掌握在他的手里,宁州府衙也被围住,他就不信霍家的独苗苗,能被这么轻易的放弃。
霍熠嘉很快发现了贺虎的打算,气的在府里拍了半天桌子。
最后还是因为桌子太硬,把手掌拍肿了,这才咬牙切齿的提笔写了一封信。
霍济初上了岁数,又接连遭遇了大女儿夫家没落,二女儿夫家抄家,还差点儿害死小外孙,心绪早不复年轻时那般平静和抗事了。
被外放到远东当总督的第一年他就做好了为国捐躯的准备,不为别的,他是个南方人,远东这里冬天恨不能呵气成冰。
他上了年纪,如何扛得住?
但是没有办法,他还不敢倒下,这么多年靠着各种皮草和火炕、碳炉,倒是让他撑了不少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