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路月光相伴,星光点点,沉默无言。
傅霖离云慕霖很近,脸几乎是靠在这人的肩头,此刻也能很明显地闻到云慕霖身上的气息,果然是很香,同时又有点奇怪的熟悉,总觉得在哪闻过很相似的,有个非常模糊的印象,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不过现在,这股气息里又混合了点血腥味。
毕竟她现在离云慕霖伤处很近,想不闻到都很难。
傅霖没忍住,虽然很想别开视线不去看,不去在意,可目光还是来来回回地落到云慕霖的伤上,快到竹屋时,她装作不经意地道:“……你疼不疼啊?”
云慕霖:“嗯?”
傅霖没有看她:“我说你疼不疼?”
云慕霖:“什么疼不疼?”
傅霖:“……”
离这么近都听不清,您是耳聋还是听力残疾啊。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明知故问?!
傅霖非常无语,大了点声音道:“我说你这伤疼不疼。”
云慕霖弯起唇角:“师姐现在是在关心我吗?”
傅霖:“…………”
果然是故意的。
傅霖微笑着道:“好了,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你肯定不疼了。”
云慕霖道:“只是小伤,师姐不用在意。”
云慕霖带着傅霖回到竹屋,傅霖找出备用的鞋,收拾了下自己准备上床睡觉,她站在门口,又对云慕霖做了个朝外的“请”的手势。
什么意思很明显了。
送客!
傅霖保持微笑:“你也早点回树上去休息吧,晚安不送了云师妹。”
云慕霖走出门口,突然道:“师姐的伤还没有重新包扎。”
傅霖一愣:“噢,确实。”
云慕霖道:“我帮师姐重新包一下吧。”
傅霖想了想,没有拒绝,反正她包得比自己好,不要白不要。
于是,云慕霖又进屋给傅霖重新包扎左手臂。
小臂上新伤叠旧伤,绷带掀开那一瞬间,傅霖自己看得都直皱眉,毕竟实在是太狰狞了,有点不忍直视,难怪这么痛。
果然,人发起疯来是很恐怖的。
傅霖都不敢信,自己当时竟然能面不改色的给手臂划出这种伤。感觉如果放到上辈子,下一秒就会被人关进精神病院。
云慕霖上药的动作很小心,很轻柔,给傅霖包扎的时候,唇线一直紧抿着,一句话也不说,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其他什么。
重新包好之后,傅霖真诚地道:“非常感谢,云师妹,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云慕霖点点头,道:“师姐,衣服。”
傅霖疑惑:“什么衣服?”
云慕霖顿了顿:“师姐的南华宫弟子服装因为我的缘故,不小心染了血,我之前说过,我洗……你现在给我,我帮你洗。”
傅霖:“……”
这位兄……这位姐妹,你没事吧?die job death c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