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视力，她现在和特洛耶所在的位置处于一个刚好可以看到船板上情况但是上面的人又看不到他们的地方。

本来只是有几个男人拿着望远镜和地图，在船板上张望，但几分钟后，船板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是巫师！

顾倾秋感觉全身的气血都在往脑袋上涌入，第一次想要完全根据兽类的本能行事。

她恨不得立马用头在船板上钻出一个大洞，让海水涌入船舱，让船上的人消失淹没在茫茫大海中。

冲动是魔鬼，顾倾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到底和她有愁怨的只有巫师一个人，其他人是无辜的。

……但也好像不那么无辜。

顾倾秋看到巫师身边的水手似乎拿出了一个装着紫色液体的瓶子往海水里倒。

这个举动明显惹怒了特洛耶，他“吼”了一声。

顾倾秋也不知道自己形容得准不准确，就是特洛耶做了一个吼叫的动作，但发出的声音并不是尖锐的叫喊，而是一种频率奇怪的“吟唱”。

而船上的人类显然听不到这种声音，因为他们依然说说笑笑的，船板上围着的人越来越多。

但明显底下的海水开始搅动，似乎有东西在回应特洛耶的呼唤。

然后，一个巨大的鱼群朝着船的方向游来，说是“游”似乎也不准确，因为除了领头的大鱼和围绕在鱼群身旁保驾护航的海龟，这鱼群像是完全没有自我意识一样，也像是完全不会“游泳”一样。

鱼群经过顾倾秋身旁时，顾倾秋看清了它们的模样——那是一群死鱼，不过看起来刚死不久。

特洛耶这是要？！

顾倾秋的心重重一跳，便看到这群鱼或是自己钻进了货船撒进海里的捕捞网，或是自己咬上了钩饵，然后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似乎感受到了重量，人类的笑声更加猖狂了，顾倾秋隔着这么远都能察觉到他们的得意。

他们没救了。

顾倾秋神色复杂，挽着特洛耶的手越来越紧，直到特洛耶不满地“啧”了一声，她才如梦初醒地松了松手上的力道。

特洛耶突然盯着顾倾秋的眼睛，几乎是瞬间，顾倾秋感觉自己像是被海妖蛊惑了一般一动不动。

看着顾倾秋已经变得迷茫而怔愣的眼神，特洛耶极具诱惑力的声线在顾倾秋的脑海深处响起。

“我给你一个机会选择的机会，一共有两个选项，你可要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