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的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很多土匪也看过去,一看到已经过去半天的将军们又回来了,回来少也让土匪们害怕,匪心瞬间散去。
孩子可能天生对危险比常人更敏感,从被吓哭开始一直嚎啕大哭,时雨和宁十一直在哄孩子,外面一直在拼杀,车厢内都能闻到越来越浓的血腥味。
暗卫骑着马跟在宁囚渆身后,平整的路被马蹄扬起黄色尘土,艳阳高照的天气,要是没有地上上百具尸体就完美了。
还未下马的骑兵大喊一声“都住手!”
本慌乱不已在乱杀的土匪停下动作,除了黑衣人都是一个静动作。
一阵恶心涌上喉咙,时雨向后靠,脸色稍白,宁十抱着栗子,脸上出现焦急“夫人,可是哪不舒服?”
时雨闭着眼点头,喉咙那不上不下的难受,让她不想说话,生怕一出声就会吐出来。
手搭在宁十的手上,轻点两下让不用担心。
马车一阵轻动静,车帘被撩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无任何遮挡飘进来,宁十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恶!”
从怀孕到之前都是吃什么都香,只要避开有害的,闻什么都不会恶心,现在吐了,黑色盔甲下摆有一些。
“雨儿!”
骑马飞奔来的路上心里有多生气现在见到人,气一下泄了,特别是见到她脸色苍白,五个多月都没孕吐的迹象,刚开始还向陆衍景问了不少预防孕吐的问题,准备的再好在此时也是无措。
嘴角被带茧的手擦下,抬起眼帘“你来了。”
呼出一口浊气,在她额头弹下,不重。
“想跟我一起去可以说,我又不会拒绝。”
时雨轻笑,显得苍白的脸上娇弱“这不是给惊喜给过头了吗?”
她知道宁囚渕的性格,自己提出一同去边境他肯定不会答应,现在说不会拒绝无非是看到她到这了才松口。
在边上坐下来,拉着孕后一直养不出肉的纤细手,看向宁栗,已经从嚎啕大哭慢慢安静下来,在看到高大身影进来可能是感受到熟悉,只有小嘴还扁着。
从桌上拿起一小粒奶糖塞小孩小嘴里“别怕,大伯来了。”
宁十抱着女儿摇着说“栗子谢谢大伯。”
有了奶糖的安抚,栗子不再扁着嘴,只嘬着小嘴吃奶糖,一丝带着奶渍的口水流了下来。
马车外面是怎么摆平所有土匪,时雨不知道,靠着熟悉的胸怀,糊里糊涂睡过去,睡着前还呢喃“你休想把我送回去,敢送回去我就躲起来不让你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