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菲菲不明白那个女人为什么这么的犟,男人对她不好,跑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在留下来受罪呢?
每天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忍受公婆的磋磨,男人的怒火,孩子的吵闹。
她的脑子是有问题吗?
胡菲菲十分不解女人的做法,跟流年埋怨。
“娘,隔壁那个男人就是个没出息的,一滩烂泥,为什么那个女人不离开他,离开那个魔窟。
难道她离开了男人就活不了了吗?男人就这么重要吗?”
流年在胡菲菲愤怒的模样中,点了点头表示她说的对,没了男人真的会死,不仅会死,还会死的极其没有尊严。
胡菲菲看见流年点头了,更是不明白为什么?
明明知道那个男人天天打她,她还不离开那个家。
她是天生的受虐体质吗?
“娘,我不明白,为什么女人就非要有个男人啊!没有男人就不行吗?
咱家也没有男人啊!咱们不是照样过的好好的。
怎么她们就不行呢?”
流年问她,“那你想一想我们和凡人女子有何不同。”
胡菲菲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因为我们是妖啊!”
流年又问,“你再想一想,如果我们不是妖,和凡人女子有何不同。”
胡菲菲想了想说:“因为我们很强,很厉害,要是有坏人来伤害我们,我一拳就给他打的屁滚尿流,让他爹娘都不认识他。嘿嘿嘿。”
流年看着嘿嘿傻笑的女孩说:“那你觉得凡人女子有我们这么厉害吗?”
胡菲菲想了想她之前见过的所有凡人女子。
背个包袱都能累半天,一个破猪笼都弄不开,走两步就喘,被男人打了,还手的力气都没有,还要忍气吞声的伺候他男人的一大家子。
胡菲菲摇摇头,“没有,那些女人都太弱了,我一只手都能捏死她们。”
“是啊!咱们一只手就能捏死她们,可是她们呢?
被男人困在后院的一方天地,被男人当成金丝雀,想起来,逗一逗,想不起来,任它自生自灭。
人们称赞女人为美人,称赞男人是枭雄。
女人不能读书,不能入朝为官,不能成为侠客,不能成为将军,不能去看看泗阳的水,不能去见识见识边关的明月,不能见见国家的山川河流,这些都是男人该做的,女人是不能的。
她们只能坐在后宅庭院等待男人们的施舍,为了男人争风吃醋,仰男人的鼻息而活。”
胡菲菲听流年说的这些话,越听越气愤。
“太过分了,凭什么啊!凭什么那些男人就能出去看看天地日月,而女人就要坐井观天呢?大家都是人,为什么男人就能,女人就不能,这不公平,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流年叹了一口气,为这世道的女人而悲叹。
“是啊,凭什么啊!凭什么男人就能高高在上,享受一切,而女人就算读一读女德,女戒之外的书就会被谴责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呢?
好笑的是他们连‘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的真正意思都不明白,便用来指责女人。
凭什么男人享受世间的红利,还要将女人的饭碗打翻,丢掉她们碗中的馍,扔在脚底下狠狠的踩踏。”
在一个地方待久了,流年带着胡菲菲又踏上了路途。
这次她们离开了浮玉国,去了隔壁的安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