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仙,以守护天下苍生为己任的仙,不是拘泥在后宫中争抢男人的嫔妃,为了一个男人,争的头破血流,现在想起凡间的事,还觉着可笑至极,这本子,也不知是哪位司官写的......
“对了,凤宝宝呢?”凤九卿转身扫了眼身后,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凤宝宝回到天界,虽同她地位相差,但情谊总归是不变的,怎么也搞起来失踪那套了?更何况凤宝宝现在是上仙,是天兵里的中流砥柱,攻打魔渊这等大事,怎么不见他来?
“我还想问你呢?”
“宝宝他前几日就失踪了,我还以为是你让他去办事了。”
谢行止小声嘀咕,“有我和龙太子在,办事也轮不到他。”
“你猜他会不会是去找馨儿了?”
凤九卿并未隐瞒谢行止她对馨儿的猜疑,甚至已经确定,馨儿是远古魔族之人,可后者明明知晓馨儿的身份,却还是说出了这般猜测,就不得不让她心中发起警戒。
“不会吧?”她皱眉,脸色有些难看的问道,凤宝宝一身正气,应该不会做出叛变之举,也不会去当凤族的罪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行止知道,凤九卿误会了,当下解释,“凤宝宝自然不会当叛徒,但他一向都不理智,你说他会不会学凤淼淼一样?”
凤九卿、凤莲二人对视了一眼,心中有些不妙,凤淼淼之事,天界四族之人全都知晓,为爱闯去魔族,亲口质问龙向天,可馨儿并非龙向天。
龙向天虽然可恶至极,罪孽滔天,但却从未有过伤害凤淼淼之心,更不会利用所爱之人。
但馨儿就不一定了,再者她的手段高明,指不定还有什么蛊惑人心的本领没使出来,凤宝宝到了馨儿手中,岂不是羊入虎口?
此时的凤九卿,倒希望凤宝宝是怯战,因为胆怯不敢上战场,但她也明白,凤宝宝再胆小,也不会躲在凤窝里,被他人指指点点。
“罢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攻打魔渊,破坏魔渊中的上古大阵,凤宝宝之事,回来再说。”攻打魔渊是今日早晨才决定的,即便凤宝宝当了叛徒,也不知道这个消息,更没有时间将消息传递回魔族,他们是安全的。
其实谢行止只是随口猜测了一句,却没想到,一语成谶。
魔族祸乱三界,搅的天下不安,人间早已经变成了炼狱,可在这一片炼狱之中尚存一片净土。
凡间南疆,百姓丰衣足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比三年前的南疆,繁华了数倍,虽然繁华,但依然能从四周的景色里,找出以往的影子。
“你带我来此处做甚?”凤宝宝双手抱胸,看着树下的少女,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松过。
馨儿看着凤宝宝一脸警惕,神色有些伤感,眸子暗淡,“你不用这般防备我,即便我是魔族之人,也不会伤你的,你心中应该明白!”
凤宝宝不怒反笑,“明白?”
“我应该明白什么?你不伤我,却能狠下心来重伤凤寒音?那可是凤九卿的母亲!你当凤九卿是什么?”
再说到凤九卿三个字时,馨儿面色一变,苍白无血,心神似是受了打击,往后退了三步,摇摇晃晃的靠在树干上,眼眸有些发红,像是在反问,更像是在自责,目光直视凤宝宝,“所以凤寒音重伤,错都在我?是吗?”
她话音凄厉,夹杂着一丝痛苦,“如果可以,我也不愿当魔族之人,背叛朋友,背叛爱人,落得一个孤独凄惨的下场。”
“但我生来便是魔族之人,我从来都没有选择。”
“魔族有魔主,还有十大魔王,我只是修为最低的那个,你觉着,我有什么资格反抗?有什么资格去争执,让他们不要出手,不要伤害凤寒音?”
凤宝宝依然皱着眉头,但此时的态度,已不像之前那么冷漠,疑惑道:“你是说,伤害凤寒音的是其他魔王?”不对,那馨儿为何会来到天界,这其中定有什么阴谋。
“魔.....”女之一字还未说出口,馨儿突然蹲下了身子,捂着嘴巴剧烈咳嗽起来,额头汗珠滚下,手指处渗出一抹刺眼的鲜红,“你怎么了?”他急忙上前查探,却在靠近馨儿身前的刹那,被她一掌推远。
“毒药而已,死不了,我可是南疆毒女......”
回归天界后,两人在未有任何瓜葛,但在凡间,他们二人曾经相爱,表明心意,互定终生,馨儿从来都是倔强的,从来都是坚强的,何曾有过这般脆弱无助的模样,凤宝宝难以呼吸,觉着心脏处被一只大手牢牢的抓着,他想上前,却又因为两人的身份,不得不退后一步。
他咬紧了牙关,守着心中的理智,理智告诉他,馨儿在骗他,他该走了,他是天界之人,是魔族的敌人。
在凤宝宝转身离去,飞入天空消失不见的刹那,馨儿终于忍不住倒在了地上,双手抱着膝盖,脸色发青,浑身像是被冰霜覆盖,身下的草地眨眼间结出了一层白霜,显然是中了剧毒。
凤宝宝并未走远,他隐藏在天空中,暗中观察,直到馨儿的气息越来越弱,他咬牙咒骂了一声,毫不犹豫的飞下地面,将馨儿抱在怀中,怀中的少女是那么的柔弱,仿佛一碰就碎的泡沫,他察觉到馨儿的魔气在快速流逝,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限。
现在的馨儿,连一个普通的仙人都打不过。
“馨儿!!!你醒醒。”
馨儿的魂魄仿佛脱离了身体,意识混沌,口中不断念叨着胡话,“对不起,对不起,我是魔族,是我骗了你,你杀了我,杀了我......”
“从此之后,我就解脱了......”
仙魔有别,凤宝宝不知如何救馨儿,只能守在馨儿的床边干着急,心痛如绞,“你在演戏骗我对吗?”
“你醒醒,魔怎么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