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卿压下心头的紧张,目光追随着谢行止,故意问道:“你?是特意来拜见我父亲的?”
“阿弥陀佛。”谢行止扯出了笑脸,“是凤族族长,要求小僧挨个祭拜归墟仙族,你父亲,是小僧祭拜的最后一人。”
“腰都弯的痛了,公主,我们走吧。”
凤九卿:“......”说句实话能死吗?她注意他很久了,就差让南荣雪去偷听,看看这和尚喋喋不休的同他父亲说些什么?
“我要带兵出征了,去魔渊,此行十分凶险......”她希望谢行止能留在天界,又怕他不高兴,未敢明说,两人心中都明白,留给彼此的时间不多了,更不希望在这有限的时间内,发生例如凡间那般的误会。
天上地下,五千年的时光,算起来,她同谢行止不过相处了短短一年。
以谢行止的聪明才智,怎么会听不出凤九卿的言下之意?“你无需担心我,我这一身的修为,又不是念经念出来的。”
“对了,你母亲怎么样了?”谢行止话中有些忧心,听说凤寒音自从醒了后,情况不是很好。
凤九卿沉默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
“母亲她,似乎接受不了父亲离开的事实......”竟扎了个稻草人,日日同那稻草人在一块,喝酒聊天。
凤九卿去见凤寒音的时候,后者还让她管稻草人叫爹,她很配合,觉着这样也好,移情总比独自哀伤强。
“不说这个了,我为你寻来了一件防身铠甲,你看看合不合适?”凤九卿转移了话题,手中多出了一套纯白色的贴身软甲!
“哦?”谢行止心中一暖,当下接了过来,虽然知道,宝物有变化大小的性能,会自主贴合使用者的身体,但他还是觉着,此物定是凤九卿找了许久,按着他的身材比例和修炼功法寻来的。
“谢谢。”
不过,谢行止一脸诧异,压低声音问道:“这该不会是你们仙族祖宗的防身铠甲吧?”凤九卿埋葬好冰棺后,突然送他一件铠甲,让他不得不怀疑,这铠甲是从哪个祖宗身上摸来的。
凤九卿:“......”
“就算我离经叛道,也不能去偷盗祖宗的东西,你放心用吧。”
佛子他越会讲冷笑话了。
两人一路走出了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