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嬷嬷的禀报后,皇帝冷眼看着案台上的折子。
是周子衍调离东京城的章程。
还有由文相亲自呈上来打压永宁侯府周太傅的折子。
所以,他已经同意了。
奏折都已经批阅,只差明早颁发下去了。
皇上捏着桌上的折子,袖里的手握成拳,盛怒下直接把奏折撕裂。
太监和嬷嬷害怕得一同跪了下去,齐刷刷的低着头。
“皇上……皇上……息怒……”
皇城禁军扫荡,司将军来到码头岸边。
船已经去了多时,岸边搜过,却没有一个人。
只好抓了几个运粮的工头回去问话。
司将军终究还是手软了,收到消息后,他顾念和周子衍的同僚情谊,还有侯府的恩情和姻亲。
他故意延迟了些时辰。
拖到天微亮才出发来码头堵人。
侯府这次凶多吉少,以后怕是……司家好不容易才有了这如今的地位,不能被侯府牵连。
他很是避嫌。
回府后,他将审问的事情都交给了其他同僚。
思前想后,他并没有让人去跟侯府通个信,他怕被皇帝猜忌,怕被小人诬陷。
只盼着侯府自己能有所察觉。
他跑去跟老母亲说:“侯府三房既然已经脱离了大房,那就不要来往了,以免招惹祸端。母亲记得找时间跟妹妹说一声。”
老太太心里也揪着:“现在侯府是一个烫手山芋,真是谁碰了都要被烫一下。你妹妹那边我去说,只是,你在军营受了侯府旧部的照拂才有的今天。”
司将军:“天子威压,不敢不从。再说,儿子如今的地位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
老太太皱眉:“侯府旧部不可小觑,我担心,你要是对侯府太冷漠,会被那些侯府旧部诟病。当年永宁老将军在世时,雍亲王都是他手底下出来的,雍亲王旧部都是从这一脉发展。
老将军战死后,永宁小将军出生入死战功赫赫,和这帮旧部的子弟称兄道弟,那都是过了命的生死之交。世家有师承羁绊,军营的三代溯源、生死忠义比世家羁绊来得更深、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