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扶云殿,萧南栀取下潮克给她挂在脖子上的木剑,借着微弱的烛光,她这才看清了那上面的字。
“南栀、潮克、在一起!”
她鼻子一酸,泪再次涌了出来。
“在一起”仅仅只是三个字,但若真的做到,对于现在的她真是太难了!
潮克醒来时已是第二日,他身上盖着昨日从扶云殿带出的锦被,头有些昏昏沉沉。
他猛然想起昨夜的梦,忙在这屋内四下打量,可哪里还有萧南栀的影子。
用手摸上自己的唇,那温热的感觉明明那么真实,可他又不得不承认,那只是一场美好的梦。
下意识的去摸床头挂着的木剑,可却只摸到了其中的一把。
潮克一个骨碌坐起,仔细将那处翻找了一遍,却仍是一无所获。
那把剑竟凭空消失了!
隐约记得昨夜他将那剑戴到南栀脖子上,难道真是心诚则灵,那把剑也穿越了三界,随南栀而去了!
他惊得不知如何是好,赶紧穿好衣服,想将这个消息分享给拓跋木。
可如今他那兄弟自己还焦头烂额,哪有心思听他这些有的没的。
潮克一进清风苑,就感觉那里气氛不对,而且是异常诡异。
见他来了,格桑赶紧迎了过去:“大将军,您快进去劝着些,若一会里面真打起来,务必要劝住啊!”
谁那么大胆子,敢在二王子府撒野,这可真是小刀扎屁股,开了眼了!
“放心,交给我,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让他在这放肆!”
可他进去一看,立即也怂了!
天王老子倒没来,可来的这些人,他也得罪不起。
见他进来,李川泽也不理他,只是冷冷地问拓跋木:“我姐姐人呢?这么久了,你一直拦着我们不让见,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你做的那些腌臜事还瞒着她,所以才不敢让我们见?”
这话说的着实一点情面没留,拓跋木脸上也是青一阵白一阵,偏他又反驳不了。
向南风向前一步说道:“拓跋将军,我等来此并非刻意找事,现在整个朝歌城都在传您与那北齐三公主琴瑟和鸣,恩爱有加,这是您的家事,我们管不着,但我们是副帅的娘家人,若她因此事受到伤害,我们绝不会袖手旁观,还望您将我家副帅请出来,也好当面说清。”
拓跋木手指紧握,偏他的性子冷淡,一向不爱为自己辩解。
潮克见着着急,只好替他这兄弟出头。
“各位将军冷静一些,事情根本不像各位听说的那样,二王子跟王妃感情很好,外面那些都是有心之人制造的谣言,根本就没有的事,诸位可千万别被蒙了眼!”
“说我们瞎是么?他娶那北齐三公主我们可是亲眼所见,难道这也不是事实么?潮克,亏我姐姐平日还当你是朋友,关键时刻,你的心也太偏了!”
“我们今日没有别的要求,就是要见到我姐姐本人,至于她到底过得好不好,我们要亲耳听她说,走,别跟他们废话,咱们自己去找。”
嘡啷一声!
长剑出鞘,赤血剑就横在门前,拓跋木周身的肃杀之气跟宝剑融为一体,让整间屋子都阴冷了几分。
见他竟如此,飞虎营的各位将军也都拔了剑,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从门缝里挤进一个小脑袋。
海日瞪大了眼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阿塔,舅舅,你们在干什么?”
她又不傻,自然看的出他们是要打架,可她不希望他们打架啊!一个是她阿塔,一个是她舅舅,无论是他们谁受了伤,她都不愿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