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快死了,死之前我也让你明白我为什么要杀你。”女刺客听我说完,想了想良久才开口。“我叫永慧,如你所言,我的确是为人报仇,为我哥哥报仇,当初我哥哥就是死在你手上。”
“你哥哥···你哥哥不会就是当初我在番禺赈灾时,和李克用的细作头目密谋时被我一网打尽的淮南的细作头目吧?”听永慧说完,我想了半天才想起死在我手上的淮南人就只有在番禺抓捕的那些细作。
“不是,你别这么看着我啊,这也怪我?”永慧并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怒目圆睁的看着我,从她的反应来看,我应该是对的。
“身为细作,原本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刀口舔血、火中取栗之举,既然要做细作,被抓后被杀身死是必然的结局,这也要怪我?再说了,你不知道这个道理,你哥哥还不知道吗?”我顿时无语的对她说。
“再说了,当初我抓到你哥哥和李克用的细作头目时,我并没有为难他,反而为他松绑,让他坐下来和我喝了几杯茶,好好的聊了几句,最后我也没有对他用刑,而是给他一个痛快。”我看见永慧转瞬即逝挣扎的眼神,知道她并非是要誓杀我,接着对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跟你比起来,还是和你哥聊天比较方便,要是他的身份不是细作,最后要不是他求死,我还舍不得杀她。”
“哥哥,你为何这么傻啊。”永慧开始嘟囔起来。
“现在想来,我也能理解你哥哥的苦衷,他身为吴王的细作头目,被捕若是降敌,身处淮南的你、被吴王作为人质的你,要面临的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生活。”发现办法有作用,我马上加大药量。
“哥哥,终归还是妹妹害了你。”永慧边流泪边嘟囔。
“当初我和你哥哥也算是英雄陌路,既然他已经死在我手里了,我定然不会对你下手,这些东西对你的伤口有奇效,你把这个倒在伤口上,等伤口干了之后再把这个倒在伤口处用纱布包扎起来。”说完我抽出匕首,把她身上的绳子全部砍断,然后从怀里取出之前来时准备的酒精和治疗箭伤的粉末放在床边给她。
“从现在起我都不会再软禁你,我还会让人再送一份热乎的饭菜过来,这菜饭吃与不吃、这伤你治与不治、这身体养与不养皆取决于你,只希望你别辜负了你哥哥的一片良苦用心。”说完这一切后,我便离开房间。
第二天早上,我们还在吃早饭时,严可求派人来告诉我们,已经抓到刺客了,让我们进宫,说是会给我们一个交代。
“主公,杨渥、严可求他们摆明是糊弄咱们嘛,刺客三天就已经被主公擒住,他们从哪抓捕到刺客?”仲康闻言立马不乐意了。
“仲康稍安勿躁,他们这是看着我给期限临近,又一直搜捕、抓捕不到刺客,随便找一个人说他是刺客来充当替死鬼,这样不仅他们的威严不失,而且对我们也有一个交代,你们信不信,给我们一个交代是假,给我们赔偿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