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淼那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如他所愿,给他相当“严厉”的责罚后,我走出营帐,带着许褚和在外面警戒的士卒离开,同时,我让许褚把王凌给叫来。
中军大帐
不多时,王凌带着一脸没睡醒的表情和没来得及擦掉眼屎的眼睛看着我,我看着他这邋里邋遢的模样就想笑,但我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把王凌招呼坐下后,我把张淼告诉我的情况和检校府成都分府被袭击的事情给他一字不落的复述一遍,随着我的复述,王凌的表情从惊讶到疑惑再到惊讶。
“王老哥,你这样一个人闷头在哪想事情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要是想到什么或者是想不明白什么,你不如说给我听听,我帮你参谋参谋啊。”王凌听完我的复述,给我表演完一波变脸后便双眼紧盯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依然还是这么呆呆的看着,没有丝毫要说些什么的欲望。
“子瀚,这事不对劲啊,我听你说完整件事,总感觉其中透露着一种莫名的古怪,不对劲,很不对劲啊。”王凌终于换了一个动作,摸着他的山羊胡边嘟囔着。
“不是,子瀚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我的意思是,这件事绝对不是周痒和王宗衍联合干的,以我这多年对他俩的了解,他们绝对没有这个本事,能把你安插的人给一锅端了。”王凌嘟囔完,看我没有搭话,终于抬起头看到我就这么看着他,眼神中满是你这不是废话吗,有古怪和不对劲我能不知道吗,这还用你说吗,急得他马上连忙开始解释起来。
“那就请王老哥说说你的看法呗。”我闻言才转变之前看傻子的眼神。
“当初王凌就曾察觉到子瀚你在成都府中安插了许多的细作,但无论王凌用尽各种手段、想尽各种办法、用尽各种谋略都做不到把你安插的人一锅端,战绩最好的一次也就是抓到了一个小头目,在确定这名小头目的确不知道更多的事情后,王凌考虑到和子瀚你的关系,并没有声张这件事,最后也只能无奈的把被打的就剩一口气的小头目随便找了一个理由给放回来了。”王凌开始从头解释起来。
王凌说的这件事我有印象,之前我就收到郭嘉的奏报,说是王建有段时间把成都府搞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人心惶惶的,颇有老蒋当年在上海搞白色恐怖的味道。王建当时秉承着宁可错杀也不可错放的原则,把各个节度使安插在成都府中的细作给抓了一个遍,期间还错抓了数以万计的无辜百姓,当时幸好我发挥毛爷爷的优良作风,采取单线联系、遇事以自保静默和建立应急联络机制,这才让我的人把损失降到最低,以至于除了我的情报体系外,其他各节度使的情报体系基本上都瘫痪了。
当时郭嘉曾建议我在我的地盘上也给王建来这么一下子,但我考虑到当时我和王建的关系,加上后面王建也没把事情闹大,于是我便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只是象征性的搜捕了一些细作,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我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和王建对着干。
“你说的这件事情我知道,周痒和王宗衍的本事和能耐我也知道,要说光凭他俩能抓我的人,这事我信,但要说光凭他俩就能把我的人给连根拔起、彻底铲除、一个不留,这事打死我也不会信,我手下人的实力我最清楚不过。除非,在周痒和王宗衍身后有高人指点,而且高人还有一群非常厉害且善于搜集情报和反细作的手下,不仅能让我的人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而且行事作风雷厉风行,能把我的人压着打,光凭这一点,他们的战力就不在你的人之下。”我向王建说出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