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丞相沉了脸,要求彻查折花阁的人。
云谢拿起王淑媛放在桌上的碗,轻轻一闻,皱着眉头说,“这药也不是打胎药。”
沈清禾听了十分疑惑,难道这不是王淑媛拿来陷害沈清凝的药?
那她摆出来干什么,好看吗?
折花阁一片忙碌,沈丞相命人控制住了众多奴婢,清查她们的行踪,收查住所。
他们的日常采买清单拿了过来,云谢过目,并没有什么不妥。
突然,沈清禾想起了书中的线索,王淑媛是用了什么香料,所以才落胎的。
她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了王淑媛屋里燃放的香炉边,一脸好奇道,“母亲,你燃地什么香呀,好香好香!”
众人都以为她只是一时玩闹,也就没有理会。
沈清禾拿起雕花香炉盖子,用香铲拨弄了一下香灰,一股香气随着灰尘回荡在整个房间。
云谢一闻,当即皱眉。
细细一思,拊掌大笑道,“我想明白了。”
他走过去,拨开了香炉里的香粉,指着一些细细的颗粒,对沈丞相道:“这是零陵香。”
沈丞相侧过头,蹙眉问,“这有何用?难道有落胎的效果?”
云谢摇头,“不是它。”
众人的心刚被提起,现在又失望落下。
可是云谢又说,“零陵香无毒,但是它碰上另外一样东西,便有毒了。”
他指着清单上的一行字,“便是如雨姑娘,最近采买的安息香。”
如雨听到了这话,赶紧跪了下来,“奴婢,奴婢并不知道这会引起夫人的落胎。”
王淑媛也为她说话,“也就是下人的无心之失。”
“可能大夫开药的时候,如雨忘记叮嘱大夫我用零陵香了。”她有些疲累地挥了挥手,一副大度的主母形象。
沈丞相浅吸了口气,吐出来。
看来事情,也只能这么了结了。
多亏了沈清禾和她请来的云谢医圣,自己的女儿才没有背上杀人犯的恶名。
若是别人知道沈清凝胡乱开药,还害了主母附中的胎儿,别人会怎么看她?
沈丞相一甩袖,“你注意休息。”
扔下一句话,便离去了。
沈清禾走过去,拉起了在一旁愣神的沈清凝,摩挲了一下她的指尖,“没事了,五姐姐。”
“你拜了云谢大夫为师,以后肯定不会有人再质疑你的医术了。”
说着,她看了王淑媛一眼,“也不会有人说你乱开药。”
王淑媛听了这话,身上突然一冷。她抬眼望过去,看见最小的继女。
自己心里安慰自己,肯定是受了风凉,这个小蹄子才九岁,怎么可能有这么冷的眼神?这么大的威压?
沈寒兮凑了过来,他这几日都在学堂研究算学,也就今日突然被喊了回来。
“小六,你什么时候再开始做生意啊? 四哥哥我要抱着你大腿。”
沈清禾看,这家伙,还是这么没脸没皮。
她一手牵着沈清凝,一手拉着沈寒兮,后面亦步亦趋跟着沈清黛,走出了王淑媛的折花阁。
看着他们热热闹闹的背影,王淑媛眼中露出冷厉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