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兴闻言瞥了傻柱一眼,直看的傻柱脸上猥琐的笑容消失不见。
“傻柱哥,你就这么放心让雨水这个刚毕业的小姑娘一个人住这里?”
傻柱听到贾东兴的话非常不解。
“这可是筒子楼啊,有多少人想住还住不上呢。”
“跟我就别装傻了,她一个人女孩子,有个头疼脑热或者被人强闯进屋子,那可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傻柱不以为意的拍了拍贾东兴的胳膊,不以为意道:
“雨水都参加工作了,肯定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你就放心吧。”
听到傻柱这样说,贾东兴把烟头丢在地上用鞋尖碾灭。
“傻柱哥,真的是雨水自己想住这里的吗?”
傻柱转过身看着夜空中的鹅毛大雪,意有所指的开口。
“东兴,我过年就28了,时间过得真快,二十年前你话都说不清楚,如今你都结婚小半年了。”
贾东兴盯着傻柱看了好久,见他面露坚决也就不劝说了。
“雨水是你妹妹,我这个东兴哥都提供房子了,你就提供下新家具吧。”
“成,我回去后就去找木匠打家具,肯定给她最好的。”
贾东兴点点头,有心让他结婚前把付清全款,可是又没啥立场。
两人之间就这么沉寂下来了,贾东兴给傻柱一根烟。
点燃后两人吞云吐雾的看着外面的雪,不时雪花会被吹进两人衣领里。
烟还没有抽完就淋湿了,贾东兴弹飞烟头,傻柱也跟着做。
“东兴,我先回去了,等会你开车送雨水回去吧。”
对于傻柱的怪异举动,贾东兴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从兜里取出便携式手电筒递给傻柱,笑着开口:“傻柱哥,可千万别名副其实啊。”
傻柱苦笑着接过手电筒打开晃了晃,还对着灯泡看了看,眼前一片光明。
“是不是傻,谁知道呢,我先往前走了。”
贾东兴挥手作别,直到傻柱的背影进入楼梯间。
此时房门打开,眼睛通红的何雨水怔怔的看着贾东兴。
“东兴哥,你进来吧。”
贾东兴叹息一下,还是随着雨水进去。
何雨水抱着膝盖坐在床沿上,双目无神的看着昏黄的灯。
神情落寞的像是被遗弃在雨夜里的奶猫。
四周也没有别的可以坐,贾东兴只好坐在床边,想安慰雨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一个幼年被父亲遗弃的女孩,和亲哥相依为命,艰难过活。
好不容易长大了,亲哥为了结婚却觊觎她的房子。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下午,被亲哥带去已经结婚的心上人家里。
那可是最狼狈自己,求最仰慕的人,就这一次见面,这让向来敏感自卑的何雨水觉得尊严在无法遏制的崩塌。
可无论是之前让亲哥远离的秦淮茹,还是“情敌”秦京茹都在帮助自己。
刚才傻柱和贾东兴的谈话她也听到了,只觉得有些可笑。
看着贾东兴脸上露出的担忧神色,何雨水刚撑起一个笑脸,眼眶的泪水就滑落下来。
要是一直无人关心,是可以忍住不哭的。
“东兴哥,你知道吗?我原本是打算帮嫂子带大孩子后就搬出来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霸占那个房子。
你说为什么一个个的都不喜欢我,我爸不要我了,我哥不要我了,你一直都不要我。
呜呜……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我可以改呀,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