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面露狰狞,闷声的笑着,仿佛看到了娄小娥带着孩子求告无门,只能给自己守寡的模样。
有一说一,这确是许大茂想多了,按照他的作派,只能算是给娄小娥添加麻烦。
这个年代改嫁的也是非常多,国家也支持改嫁,毕竟妇女能顶半边天嘛,明面上没有男强女弱。
以娄小娥的家世想要改嫁的话,有的是人排着队等候,即使她是资本家的女儿,也有人愿意去赌。
娄家渡过难关的话,就少走四十年弯路。
娄家被清算,那直接一步到位,等待重启。
并且娄小娥在很早之前就和贾东兴说过,要是她怀孕了,直接就搬出四合院。
找个清净点的院子,和贾东兴一起把孩子抚养长大。
再也不和这个大院有什么瓜葛,反正一辈子吃喝不愁,以后她的嫁妆和私房钱就留给孩子,至于贾东兴给不给都行。
许大茂从自己的幻想当中脱离出来后,大口的喘着粗气,胸腔像是漏气了一样,过了好一会才平息下来。
“贾东兴你放心,我针对的是娄小娥,只想让她不能改嫁,一辈子当我许家的媳妇。
至于你的孩子,我一定不会动他,而且都在一个大院里,在你眼皮子底下长大,你可以时常照顾你的娃。
除了没有你孩子的名分,但是该有的一概不少,甚至会更好,娄小娥家是真有钱,以后她的钱不都是那个孩子的吗?
如果是担心风言风语的话,我还可以让孩子认你做干爹,你可以名正言顺的照顾他。
你可以睡娄小娥,她还得给你生孩子,而且那孩子以后还有一大笔钱,你不亏的。”
许大茂话说的言之凿凿,但是贾东兴一点都不会相信他。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说的是好人,而不是许大茂这种人。
其实有一点贾东兴非常不明白,明明是许大茂先对不起娄小娥,婚内出轨就算了,还冤枉娄小娥不能怀孕。
但凡有一点担当的人都干不出这种事情。
为什么许大茂会这么恨娄小娥?甚至到了死后依旧不能放过她。
有疑问自然就问出来了。
听到贾东兴的疑问,许大茂却把桌子拍的啪啪响,还状若癫狂的哈哈大笑。
直到笑出眼泪,脖子上青筋暴起到喘不过来气,许大茂才堪堪停止,把牙齿咬得嘎嘎作响。
“我为什么恨她,我为什么不恨她?
对,她是富家小姐,从小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
结婚头一年我做饭洗衣服,重活轻活我没说二话,一肩挑了。
这也就算了,我认了!我把她当媳妇,可是她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仆人。
哈哈,可笑吧,本来我一切都能忍受,直到我确定我不能生后。
如果她不能怀我的孩子,那么她哪里比得上乡下的寡妇们?
最起码她们知道心疼我,在她们那里我是个人。
我这个娄大小姐眼里的仆人能当大爷被她们伺候着。
哈哈哈……我许大茂也能当大爷了,也有女人给我端热水洗脚。”
说到这里,许大茂哈哈大笑,眼神里的疯狂触目惊心。
贾东兴听着正过瘾呢,见他不说了,又递了根烟过去。
许大茂抽了好几口烟,直到咳嗽了才停下继续说。
“我许大茂虽然时候穷苦出身,可是我不认命。
我明知道娄小娥成分不好,我就是愿意赌,娄家能安稳我就吃喝不愁,还能借势往上爬。
要是娄家倒了,我就第一时间撇清关系,甚至还能在娄家坟上站的更高。”
许大茂仿佛看到了以后站在娄家尸骨上受人爱戴的样子,眼睛里都是希望和沉醉。
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逐渐变得痛苦。
“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她爸要逼死我,当科长跟我说给我加加担子的时候我是开心的,还以为我时来运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