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昌只得断断续续说:党内出了叛徒,平常都是师长装扮成来台商人华浩松,单枪匹马与人接头,叛徒还只供出他一人,我们师及地下党员还是安全的,特务的嗅觉灵敏,若抓到师长,就会怀疑全师,那我们全师就完蛋了,师长为了保护大家而逃走了。
师参谋长难平心中怒火,说:不行,我们要出动兵力去保护师长。
杨光昌直击:师长临走时交代,潜伏是党交给我们的任务,要从大局出发,绝不能轻举妄动,暴露而葬送全师。
参谋长及沈副师长也只能强抑怒火。
祥迪明被叛徒出卖逃走时情况危急,没有想得周到而留下了严重后遗症。师部三位地下党员,觉得难以交差,上面肯定要追查祥迪明的下落,下落不明那必定会联想到轰动全岛的地下党案,那就会牵连全师近百个地下党员,全师就得遭殃。三人在一起商量后,有了应对办法。沈副师长果断下令,死要见尸,才能向上面交差,才能保住全师官兵。唯一的办法是找尸体来代替后蒙混过关。
杨光昌心领神会,他想,国民党军队败退,如潮水般涌来台湾,街上拥挤,治安混乱,加上国军的军车横冲直撞,横行霸道,不把老百姓的死活放在眼里,车祸时有发生,横尸街头,甚至河中也能捞到无主尸体。于是拍胸脯说:副师长,参谋长,是我陪师长出去看牙齿的,现在除了咱们三人外,谁也不知道师长的情况,这个谎只有我来圆,你们放心吧!我保证在二天之内找到师长的"尸体"。二位长官沉重地点了点头。
杨光昌独自一人便衣外出,在大街小巷、河边、医院等地寻找男尸体,可是不要时随地可见要时却难找。他来到前面一大街上的十字路口,只见那儿聚集了很多人,他忙挤上前去,经过目击者的解释,原来是一个乞丐在十字路口被一辆惊马而乱奔的马车撞倒,然后被国民党的军车碾压,已面目全非,没人收尸,二位警察正在雇人收无主尸。于是杨光昌上前哭哭啼啼说:“这是我的哥哥,我要把他收尸回家”。警察见尸体有了主,忙催杨光昌快收尸。杨光昌急忙高价雇了一辆板车,把尸体运到荒郊。然后把乞丐换了便装。然后打电话到了师部。参谋长马上与军车一起来到,杨光昌对着参谋长与驾驶员及二个前来收尸的士兵哭哭啼啼说:有一辆马车行驶在大街上,突然一辆军车抢道,并鸣笛,马儿受惊后如脱缰的野马四处狂奔,赶马车的再也收不了缰绳,马车经过之处一片狼藉。师长见状急忙奔上前拦住了惊马,把他马鼻子上的缰绳头抓住,赶车人才收紧了缰绳,惊马停止了狂奔,可惊马发怒了,伸出腿对前方的师长狂踢,踢出一米多远,师长昏厥在马路上,被后面疾驶而来的货车碾压,已经面目全非,血肉模糊,英雄献身。肇事车逃之夭夭,警察不闻不问,可却以阻碍交通为名非要清理尸体毁掉现场。我只得把“师长”的尸体运到这荒效。
全向“师长”的尸体默默致哀。于是把尸体运到师辖区,买了棺材入棺,还开了追悼会。全体肃立默哀,奏哀乐;沈副师长作了悼词;杨光昌在追悼会上详细讲述了师长英雄献身的经过;官兵们都流下了伤心及感动的眼泪;上级派来的特使号召全师官兵向师长学习。众人对着师长的灵柩三鞠躬。然后把灵柩安葬在公墓中。
杨光昌向台湾当局自首,因为没有保护好首长,严重失职而被判了刑。总算有了名正言顺的结局,逃过了追查。
祥迪明相对于其他的人来说,他是幸运的,他在同事们的做的假象蒙骗掩盖下早已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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