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噗嗤!”
伴随着谢遥拳头握紧那一声暴虐气息的“爆”字,一并出现的,是一捧又一捧的血花。
它们就像是突然失去了控制的水泵,在疯狂的死士们身上接连炸开。
先是距离谢遥最近的几个遭殃了,他们浑身肌肉鼓出小包,血液喷涌而出。
不出一个呼吸的时间,就在轰鸣的炸裂声中,直接化作碎片,溅射出去。
左边的,右边的,前面后面的,无一幸免。
这是一场蔓延出去的血色瘟疫,摧枯拉朽,一往无前!
血色蔓延,三个呼吸的时间,禁元领域内的死士,全灭。
而这道血色的长龙去势尤未止。
它瞬间就突破了这方空间的禁锢,边缘处肉眼可见出现一道道镜面破碎般的裂缝。
“轰隆”,巨响。
附近的地面肆意地沉降一米,烟尘滚滚。
突破束缚的元力,再次将周围充斥满,肆意嚣张地释放自己的气焰。
主教脸色比死了爹妈还难看,转身跳将起来,想要逃离。
然而,身体却被狂暴的压力给碾到地上不得动弹,骨头嘎吱乱象,骨刺撕裂血肉。
“不!!”
主教瞳孔里骇得布满血丝的大声喊叫起来:
“等一下!请等一下,我们还可以再谈……咳!”
他话只说了一半,谢遥的脚便已经压在他的脖颈上,往下一捻。
“去地下,和死去的人们解释。”
轻飘飘的一句话,伴随着“啪唧”声,这主教从脖颈往上整个脑袋被碾成了肉酱。
断口处,血液泊泊响了几下,没有发生异变,再无生机。
同为D级战力,在八门齐开的武夫面前,这位主教甚至都来不及做出有效反抗,就当场暴毙。
留下的只有一枚宛如心脏般,不断蠕动的秘银十字。
“一件半咒器……”
谢遥将这东西收入背包中,旋即抬起头,朝着风界之内,静静望去。
他浑身是血,但这么一站,一言不发,气质凛然,令人望而生畏。
风之祭司脸上有一块块焦黑,同样侧过头,二人仿佛隔着厚重浑浊的风墙,遥遥对视。
“哈哈,还有这种事……还有这种事!”
风祭祀略带嘲讽的声音传了出来。
“不用那么嚣张,假装胜券在握的样子,你明明很清楚,你也离死不远了。”谢遥毫无畏惧,冷眼相对。
“呵,区区一个凝意武夫而已!”
祭司的眼神瞬间狰狞下来,声音变得尖利:
“卑微的异教徒,臭虫一般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放肆?
我定要将你挫骨扬灰,把你的灵魂浸入吞噬枯骨,让你永远遭受折磨!”
这老者一改原本那种久居高位、大权在握的姿态,反而像个泼皮似的,恶毒咒骂。
足以证明他此刻的内心是有多么愤怒。
手下全灭的结局,还有谢遥这种明明是低位者却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态度,令他无法接受。
而趁此机会,温言则更是加强了攻势。
曼妙的电光人影在对方领域内肆意穿梭。
将自己的领域压缩到极致,仅仅覆盖了体表一层,以此来抵消对方的领域能力。
这是雷与风的对抗,决定胜负的,那就是两人咒力的高低,以及生死搏杀时的经验和决心!
不过,刚刚放手一搏,为了开启传送门,风祭祀本就硬吃了温言几下大招,身上皮开肉绽,处处冒着细小的电弧;
再加上前来支援的部队被谢遥一人全灭,对他的打击更大。
种种因素叠加之下,风祭祀在这场同境界的对抗中,可以说是落入彻底的下风,再也没有了翻盘之力。
大势已去!
“该死该死该死!”
“温言!今日是你占优,放我离开,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作罢?
温言看了一眼远处,护城大阵外,或被直接撕裂吞食、或被转化为怪物的难民,看着那一片片遍地的尸骸,不由得冷笑一声,声音愠怒道:
“老东西,今天你必死!”
说话间,攻势愈演愈烈,每一道闪电,都将风祭祀打得不断翻滚出去。
身上防御力最强的红袍已经被雷电彻底撕裂,老者眼中的迟疑与懊悔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疯狂的意味。
“今日,我虽战死,但主的恩泽,已经降临世间!”
“人类有罪,神罚已至……哈哈哈!”
随着一道道蜿蜒扭曲的血色纹路爬上脖颈,风祭祀像是失去了理智。
这一刻,他和那些疯狂牺牲的普通狂信徒一般无二,再也没有了身居高位的超然世外。
这一刻,他放开了防御,放弃了躲避,而是像一个人形黑洞,开始无休止地吸纳周围的狂风。
风界在收缩,所有的咒力都向风祭祀涌去,他的身体开始不断膨胀,像一个充气的气球一般,迅速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