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苏木盯着窗外的眼里氤氲着森森寒意。

高棠知苏木生气了，推开窗便要提醒殷荷。

“先别说话！”苏木叫住高棠，对着他的一脸疑惑道：“会摔下来！”

高棠关了窗，直往后院而去！

殷荷刚抓着桃树跳下来，就听人说：“好好的有门不走，却要做墙上君子。你是要给我们表演杂技翻墙越脊吗？”

殷荷朝声音望去，说话的高棠脸上没了笑容。她知道这是在责备她翻墙，便指着院门道：“门锁了！”

“你脑子呢？”苏木突然从后门出来问。

殷荷心道：“糟糕，他也看见了！”而这时，欢晴却奔向苏不，嘴里喊着：“发…发…”

苏木并不理会欢晴，直到殷荷跟前问道：“没长脑子吗？”

“长了！”殷荷又哆嗦起来。在看到苏木阴沉的脸时默默的低下了头！

高棠道：“院门关了你找苏总开啊，翻墙摔下来如何是好？就算找不到人开门，从大门出去左转就是了，不比你翻墙安全轻松么？”

殷荷知道自已错了，低着头一语不发。

苏木道：“自己墙边站着去！”

殷荷听到先是一愣，一个陌生画面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一个男人当着好多双眼睛喝道：“前边站着去？”然后，她眼前是一面黑色的墙。她不服气，却还是缓缓地朝那面黑墙走了过去！

殷荷面对院墙站着，耳边欢晴又哭又叫。稍适传来后门关上的声音，欢晴继续吼了两声后就只剩下了抽泣声。

殷荷想偷偷回头看看欢晴，一转头欢晴却已在她身边，跟她一样面墙站着抽泣。

殷荷伸手勾了勾欢晴的小手，她却仰着脸小嘴一撇，眼泪又不停往下滚。

殷荷知道孩子是因为她被罚而难过，便挤出笑来小声道：“没关系的！”想着还捏在手里的花，又递给她道：“花还在的！”

“我家院里也有的，回去摘了明天带给你！”

欢晴泪眼婆娑，却还是点了点头！

苏木罚殷荷站墙角，欢晴便抱着他腿哭。他感到揪心的痛，心仿佛受不住洪峰的堤坝，快要崩塌决堤了。他甩开欢晴狠心的回了办公室！

“以前是老师罚她站，现在是你罚她。”

高棠看着窗外一大一小的背影，突然想到记忆中少有还存留着的小学事件。那时他们上六年级，秀荷才小学二年级。

大概也是这个季节，学校山后坡上开满了红刺花。中午午饭后，秀荷便跟着另两女同学爬到坡上去摘花。他是去厕所时看到她们往山上爬，便问她：“囡囡，你干嘛去？”

秀荷道：“去摘两朵花，高棠哥你别跟老师讲啊！”

他道：“我不讲，你快下来。那坡陡，危险！”

而正在这时，苏木从厕所里出来了。他看到秀荷叹了口气，便低头装着没看到走了。几分钟后，秀荷班主任老师却突然出现，把秀荷几人抓了个现行。

想起这事，高棠忽然想通一个关节，便道：“当年该不是你去她班主任那里告状的吧！”

苏木一直盯着窗外殷荷与欢晴的小动作，听到高棠问，便道：“你说话她听了吗？”

“我…”？高棠笑道：“确实不听，但你可害她站了一整个下午！”

苏木：“…”

秀荷从小比较调皮，但她却很听他的话。或许他开口让她下来，她可能真会听话下来。但他选择给她点教训，直接告诉了班主任。老师便罚她站黑板前一整下午！

放学后，秀荷一直垂头丧气。他开始后悔了，回家在叔叔门口摘了一大束送给她，但她却把花丢进了河里，哭着道：“我再不要它了，丢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