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香附也没脸逼迫言萝和解,只能向母亲和妹妹转述了言萝的要求。
“让我跟那老女人道歉?”刘宝儿声音尖锐,“她怎么不去死啊?”
“宝儿,不可以这么说言萝姐姐。”孙香附皱着眉,试图纠正妹妹随意咒骂他人的劣习,“还有,言萝姐姐跟我年纪差不多,只比你大几岁,你不能用‘老女人’这种羞辱性的词来骂她。”
“我就骂!就骂!怎么了?还有你,你也是个老女人!”刘宝儿刻薄地说道,“女人过了20岁就是个废物、老女人,不值钱,没人要,你们都应该去死。”
孙香附忍着怒火,继续教育妹妹:“谁都会有20岁的那一天,你也一样。别说过了20岁,哪怕到了80岁,女性也有活着的权利。你愿意物化自己,我不拦着,但你没必要牵扯到其他女性。”
兴许是烦了这样没完没了的无效教育,说到最后,孙香附语气变得极其生硬。
了解她的人都清楚,她是真的生气了。
“你们这帮老女人,没完没了了是吧?张口闭口就是高高在上的教育人,你们年纪大就了不起吗?一群每月只能挣几千块的废物!”
“提醒一下,你的亲生母亲,今年五十岁了。”
“对啊,所以妈妈也应该去死!”刘宝儿转而怨毒地瞪向肖梅兰,“妈妈,女人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贞洁,做女人应该从一而终,像你这样结过两次婚、不守妇道的女人,早就应该去死了。”
“够了!”肖梅兰听着烦躁,没好气地白了小女儿一眼,但又不愿意多苛责小女儿,只得把怒火撒到大女儿身上去,“孙香附,你是不是有病?你明知道你妹妹是个神经病,为什么非要跟她吵?把她惹怒了,逼她去做违法的事,这就是你打的算盘吧?你怎么这么狠毒,连亲妹妹都不放过?”
“呵呵。”孙香附头也不回地回卧室,反锁房门。
“贱逼,滚出我的房子!”
刘宝儿不依不饶地在门外大吵大闹,孙香附索性放起了音乐,盖住了门外的骂声。
越是跟这家子奇葩接触得多,她就越是容易心烦意乱。
以前她总觉得这家人还有得救,只要她守住钱袋子就好。
可现在,她满脑子想的是“这家人彻底没救了”。
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给人定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拿着刀子就上门捅人。这一个两个点,极端地漠视生命,这不是反社会人格是什么?
心头警铃在提醒孙香附快逃,可一想到最现实的问题——房租,她又不得不妥协。
“你有没有想过,拿回属于你的钱呢?”
忽然,言萝曾经说过的话钻入了耳中。
是啊,房子拿不回来。
那么,钱,能不能拿回来呢?
只要能够拿回她那笔购房首付款,她完全可以在外头自己买个或者租个小房子,就不用看这家人的脸色过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