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梦，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好好地解决这件事情的，无论是解救孩子，还是为他们的姐姐报仇，都是林北川的正义感会促使他去做的事情，他身为一个线人，一个灰衣人，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圆满解决。】

【而你，心梦，你也不用为此感到难受和内疚，你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做得很好了，而且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林北川后来的想法是怎么改变的，我们不需要为了他想这么多，你就放心地接着看吧！】

听完溜溜的话，沈心梦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再次抬眼看向屏幕。和直播间里的所有观众们一样，沈心梦也很想知道林北川是怎么解决的。

······

庄河侧着头，看了看林北川的表情。

林北川面色铁青，他似乎已经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

突然，他和银汉都想到了什么，互相对视了一眼。

银汉问出了他们都为之一颤的那个问题：

“那，他们说的那个姐姐呢？”

判官嘴角一咧，眼睛不由得眯着看向天花板，像是在享受不知何处而来的聚光，又像是在细细品味着某道韵味回长的佳肴。

“哼哼，她啊，吃了又吃了，具体怎么吃，想知道吗哈哈哈，我们可以谈合作的时候慢慢聊，那真是我这段时间尝过最美味的佳肴了桀桀桀桀。”

“欧？那我倒是愿意洗耳恭听呢，不过这么精彩的内容，让太多人知道就没意思了，不如我们出去谈谈吧。”

林北川捏紧了不能再紧的拳头，又突然放开，他的眼睛里好像闪过一些光彩，又暗淡了下去。

他自认内心坚定不然不会选择这条路，他自认阅过千帆已没有什么能吓到他，但他还是心头一颤，不敢去想象那样一个弱女子，一个处于弱势地位的人，在面对毫不留情的强权时会收到怎样的非人虐待。

他也抬头看向天花板，像是透过时空看见了正在观察他的记忆的旁观者，又像是在迎接一场，来自他内心的审判。

自从选择走进这条路，他就知道，自己会看见太多不应该看的东西，它们会侵蚀他的内心，一开始触目惊心，但最终必定走向麻木。

也许这不是一件好事，身处黑暗很难不陷入泥潭，但也许这不是一件坏事，只有保持理智才能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他不畏惧黑暗会伤害他，敌人来之则灭之。

但他有些害怕，害怕黑暗伪装成他看不出来的样子接近他，又或者直击他内心的阴暗面，让他接受这无边的黑暗，并享受它。

他现在不就这样做吗，看似为了正义，却一步一步，越走越深的接触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