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霞看着林北川，冷哼了一声。

“哼，一个不知道来头的毛小子，有什么资格能够站在我面前教育我？”

“哦？”林北川一挑眉毛，饶有趣味地看着李春霞，“我什么来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接下来坠落的这条路，会有我帮你铺的一臂之力。”

看着咬紧牙根，一副想要将面前的自己给扒皮模样的李春霞，林北川便知道，刚刚潘龙已经把自己身上有着的有关于李春霞做那些事情的证据的事给说出来了。

至于说了多少，林北川也就不清楚了。

“死到临头，还有什么想说的话说一说吗？对你的职业生涯，你的一生，或者是近一点的，对你面前这个曾经的心腹？“

林北川看着李春霞问道。

“呵呵，我这一生已经过得够值得了，想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没有什么遗憾，更没有什么要特地说的。”

“反倒是面前的这个可怜人，怕是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自己想做的事情吧，现在当救世主，要把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对别人抖搂，说完以后呢？还不是得被关起来，或者是被你们给带走？哈哈哈！”

李春霞看着面前的狞猫，嚣张地笑了起来。

一想到之前林北川和老雷几个人得到的线索，林北川就有些心里面疑惑。

但他选择不说话，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李春霞和狞猫。

“你不好奇吗？不感到失败吗？你苦苦培养了这么久的心腹，说离开就离开了。”

然而狞猫并没有因为李春霞刚刚的嘲讽就表现出有什么波澜，他只是看着李春霞，挑了挑眉，用轻快的语气问道。

“哈哈哈，我都已经干了多久了？你想要因为这种事情就让我觉得失败，实在是太小瞧我了吧？别忘记了，当初是我把你这个被弃养的狗给抱回家的，从一开始你就应该要有做一只狗的觉悟才对。”

李春霞也并不生气，叉着腰，讽刺地笑着说。

“那么，我也自然而然地能够接受自己的狗离开自己的事情。毕竟谁能够要求狗这种畜生可以永远拥有忠诚这种人一样的珍贵品质呢？”

李春霞站在狞猫的面前，压低了声音，挑衅地看着狞猫说道。

这句话让站在后面的银汉和庄河都有些感到不适了，但狞猫却仍旧保持着刚刚的笑容，没有什么变化的样子。

“没关系，你就算这样说我，也改变不了你才是那个畜生的事实。”

狞猫同样压低了身子，直直地看着李春霞说道。

“因为只有没有道德心的畜生，才会把自己的欲望和利益看作第一位，不被任何优秀的珍贵的人类品质所影响，直直地，像狗一样盯着自己面前的肉，不是吗？”

狞猫说着，嘴角弯了起来。

“说到底，你不也只是一只狗吗？在曾经的和平孤儿院里，你被像狗一样调教的那段日子，给了你的人生很大的影响吧？让你一辈子都忘记怎么做人了。”

狞猫说完这句话，大声地仰头大笑了起来，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李春霞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极度地难看了起来。

这段话，在不知道内情的人听来，只会感觉到有些人身攻击，但不知道具体是攻击到了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