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杨受不了秦源这悯人的神情，“你笑什么？”

秦源擦了擦了手上的血渍，冷冷说道：“笑你是个大傻瓜，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说罢，转身往房里走去。

苏杨听出来秦源话中有话，顾不上脸颊的疼痛，拉住秦源，“你把话说清楚。”

“我想没必要，说出来我怕你受不住。”

苏杨咧嘴一笑，“哼，你说出来，看我受不受得住。”

“你还记得苏木牧吗？大二那年，你们很短暂的在一起过。”

“我记得啊，是她后来对我冷淡，是她提的分手。”苏杨不明白秦源突然提到这个人做什么。

秦源继续说道：“其实，她是一直觉得你对她不上心，她才提的分手。她说你总是前脚答应她做什么，后脚就忘记了。你的感情总是过几天就回到了当初，永远没有深入。这是她跟我说要和你分开的理由，后来你说你不明白为什么会分开，我以前没有想到这些，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观察。可能江瑶对你同样做了手脚。”

“不，不会的。江瑶......不会这么做的。”

“你还记得王琦吗？”

苏杨木讷地说出：“这是水果店老板。”

“你还记得江瑶在她店里买东西和王琦吵架的场景吗？”

苏杨思索了很久，问了一句，“有吗？我怎么没有映象。”

“你还记得江瑶在校庆那天对我做的事情吗？”

苏杨的表情很茫然，“做了什么事情？”

秦源不知道现在如何向苏杨解释，他按在苏杨的肩膀，缓缓说道：“你真的被她害得很惨。这些药水这些实验，她最先拿你做了实验，太早了，你身上的毒素已经很深，有些可能再也想不起来这些记忆。没关系，我以后会帮你慢慢恢复。”

苏杨猛地推开秦源，指着他，骂道：“你在这里跟我胡说什么！我不需要恢复什么！你说的这些我怎么相信你，你一定是骗我的！”

秦源只是耐心地解释道：“有些记忆消失之后会随着药剂退散慢慢浮现，有些会永久的消失。如果长时间用这些药剂，时间久了，会不记得以前的事，会变得健忘。”

“我不信！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苏杨痛苦地捂着头，“我的头好痛！”

“是与不是，你心里比我清楚。我只是可怜你，白白一片痴心。”秦源叹了一口气，关上了房门，该说的话他都说了，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苏杨要怎么做就只能让他做了。

苏杨在秦源的门口站立了很久，他的心里一切都心知肚明，他缓缓放下U盘，回到自己的房间，整理了东西，轻轻地关上门，和过去告别，和秦源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