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在段德那里抢回来的，神话时代他为了平尸祸，把自己的九节大龙炼成九盏青铜灯，将无缺的度人经谱写在上面，用以磨灭仙尸的头颅。

毕竟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哪怕岁月将上面的道韵磨灭殆尽，他也在第一时间从段德身上感应到它的存在。

虽然对他没用，可他忍受不了段德占他的便宜，在半要半威胁的情况下段德物归原主。

“这是什么？”路鸣泽在栏杆上磕了磕手里的青铜灯。

“度人经。”路明非说，“假期结束了。”

“欸？”

在路鸣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消失在了走道上。

“你想要壮大精气神的法门？”路明非对楚子航说。

“是。”楚子航直视着路明非的眼睛，“我需要力量，强大的力量！”

他要去寻找一个答案，那怕变成失去理智的怪物。

“嗯……让我猜猜你要去干什么。”路明非摸着零的脑袋，“你爹丢了，你要去找他。”

“是……”楚子航垂下了头。

“你要是想知道他是死是活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他还活着。”路明非的话是一剂强心针，让楚子航猛的抬头，炙热明晃的黄金瞳像是纯净的宝石。

“谢谢……”楚子航道谢。他不善言辞，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感谢的话。

“我对你的印象挺不错的。”他一直记得雨夜迈巴赫前那双真诚的眼睛。

“雨夜、高架桥、迈巴赫、奥丁，要是上了那辆迈巴赫我说不定会死的很惨。”路明非说。

“是……”楚子航攥紧拳头，想起那一晚发生的一切。

“我给你两条路。”路明非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条：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爹以正常的姿态出现在你的面前，并把造成这一切的元凶抹杀。

第二条：我给你锤炼精气神的法门，不会给你任何线索，只靠自己的力量找到奥丁并杀死他。”路明非收回手指。

“选一个吧。”路明非期待着他的选择。要是选第一个他们之后将会再无交集。明明是个闷骚的人，为什么整天摆着臭脸呢。

“我选……”一个是立刻就能见到他，一个是手刃仇人的希冀，那一个都令他渴望。

“第二条路！”楚子航深吸一口气，他要亲手捏碎斯莱普尼斯的心脏，掀开奥丁的面具，看看神的真面目。在骄傲的对着他说：“是我，楚子航！将你救了出来。”

“不错哦。”路明非拍手，“你有一个学期的时间把心静下去。”

“可不要说我偏心哦……雷娜塔。”他拿出一枚玉简给了零，捏了捏她的小脸后哼着小调向着宿舍的方向走去。

“谢谢……”零看着远去的身影喃喃。

“正式认识一下，楚子航。”

“零·拉祖莫夫斯卡娅·罗曼诺娃”

……

“好了，三年级，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也要说再见了。”酒德麻衣紧了紧胸前的结扣，以防背上的剑突然掉落，给她来一个Surprise。

“方便留下联系方式吗？酒德小姐”凯撒说。

“中国有句话叫有缘自会相聚。”酒德麻衣耸肩。

“真是可惜。”凯撒失落的说，“他们也该醒醒了。”中了弗里嘉子弹的学生会成员和麻衣的队员横七竖八的陈列在英灵殿里。

“女士优先。”凯撒做了个请的手势。

“很不错的绅士风度。”

……

“昂热，要怎么和秘党校董会那边说？”老牛仔将熄灭的油灯重新点燃。

“封锁消息，现在是新学期，学院里只来了少部分的学生，处在掌控范围，通知诺玛，把今天的一切记录删除！”昂热说。今天的一切超乎了他的预料。

“至于那边……”昂热沉思，“让装备部那边点灯熬油！把康斯坦丁的龙骨十字拼凑出来！对外宣称青铜与火之王已被杀死。”

“嗯……这样啊。”

跳动的火光照亮了老牛仔和昂热苍老灰白的脸庞与发丝。

“对了，屠龙英雄是凯撒楚子航以及...路明非。”昂热在说第三个名字时停顿了一刻。

“晚安，我的朋友。”

“晚安，祝你度过美好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