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弥喃喃。这一刻她分不清自己是夏弥还是耶梦加得，或许她是在那个炎热的下午，为楚子航加油呐喊的拉拉队队长？亦或者是在老房子里翩翩起舞的仕兰中学舞蹈团团长？

都是也都不是，她是大地与山之王耶梦加得！为了实现颠倒世界的伟大计划而拼尽一切的耶梦加得！

“很可惜。”路明非摘下眼罩，“只差一丝，你就触碰到了‘道’，你和楚子航一样，差的只是个选择。”

“你们……究竟是谁？”

夏弥冷笑。她不是傻子，路明非和段德一早就识破了她的身份，是在什么时候呢？是段德敲响她那扇掉渣的房门时？还是那次延误的年夜饭？难不成……是他？！

“我是谁？路明非，一个老掉牙的路明非。”路明非面露追忆。

“你真会说笑。哥哥，你藏的真深，居然混成了卡塞尔的s级，目的也是康斯坦丁的遗骸吗？”

夏弥黄金瞳璀璨，天地间静止了下来，青黑的鳞片将脸颊覆盖，身形迅速拔高至两米多，俯视着路明非。

“呵！认亲认的离谱！你也是一绝，小虾米。”段德扯下眼罩，一脸无奈的看着现出原形的夏弥。

“这是什么玩意儿？好破烂啊。”段德不屑的说。

“稍安勿躁，现在的你可不像平时那样活泼可爱。”段德弹出一道白茫。

“什么！”

白芒就像超音速导弹，夏弥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击中。

“这是……什么？！”

夏弥嘶吼。她血脉里的力量在消失，鳞片也在褪散，傲人的身姿也在迅速干瘪，权柄也被套上枷锁，如同禁锢在狗笼里的狼。她又变回了夏弥，甚至连衣衫都没有破损。

“这货可不是你的哥哥。”段德指了指路明非。

“你们……不是初代种？！”

夏弥咽了一口唾沫。她忽略了一个问题，她连路明非段德的言灵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妄下结论，将他当成是来夺取康斯坦丁遗骸的奥丁，却忘记了从始至终都没有感受到的血脉气息和权柄之力。他们是未知的！

“从始至终我们也没有说过自己是混血种啊。从古至今，我们都属于人族。”段德摊手。

“你们是人类？！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力量？！”夏弥有一种世界被倾倒的感觉。

“小虾米啊，我的话你是一点也不往心里记啊。”段德拉起瘫坐在地上的夏弥，“生命是在不断进化的，钻牛角尖只会走火入魔。”

“你的这个……暂且称之为领域吧，太破了。”段德说。刚才夏弥把他们拉进她创造的尼伯龙根里，这在他眼里还不如一块钢轨来的实在。

“你们……到底是谁？”夏弥迅速拉开距离表情冷峻的问。

“你没有资格。”路明非打断了想要开口的段德。

“去去，我好不容盯上个传人，你在把她吓跑喽。”段德嫌弃的驱赶路明非。

“别跑这么远啊。”段德伸出手。

“？！”

夏弥只感觉眼前一晃，就被段德捏住后颈拎了起来，像是一只愣神的花猫。

“和我说说你颠覆世界的伟大计划，让我开心开心。”段德哄着夏弥。

“好吧。”

夏弥也放弃了挣扎。她刚才想借助尼伯龙根脱身，却发现根本感应不到它的存在，也就是说她现在就是一个发面团，谁来都可以揉几下。

……

“就这些了。”

夏弥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额头上红肿一片，这是每次她说谎段德给她的奖励。

“吞龙骨？进化成海拉？”段德挑眉，“你说的是地铁里的那个傻大憨？”

“？”夏弥一愣，不过想起自己哥哥也就下意识的点头。

“等等？！你怎么知道哥哥在地铁里？”夏弥瞪大双眼，好像想起什么。

“我的钢轨是不是你偷的？！！！”

夏弥在段德手里疯狂挣扎，再无死鱼的样子，张牙舞爪的模样、怒目圆睁的美眸像极了发怒的老虎。

“这重要吗？这不重要！”段德干咳一声。

“这很重要！”夏弥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