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叙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赵公公在说什么?本官只是提醒一下,这两个孩子,难道也不成吗?”
忽的,程叙的指尖微微顿了一下,楼上的令牌也险些掉落在地。
外面突然不知何时聚集了很多人。
他们都蒙着面,手上提着剑,来势汹汹。
“赵公公,这就是您说的不会出意外?”
程叙下了马车,看着赵德全一脸惊慌的样子,不禁冷笑出声。
赵德全自己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路上发生这样的事情,眼见天已经马上要黑了,若是他们不能在天黑之前解决掉这些人,那势必就会成为一大隐患。
还好他们出场的时候带了一些士兵,所以赵德全立马要求他们保护马车上的人,绝不能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程叙和苏墨也跟着下了马车,迅速加入到了打斗的行列当中。不出一会儿,对方那些人便死的七七八八,剩下的几个活人也因为这大势所趋,服毒自尽。
“想不到苏墨公子还会武功?”赵德全走到他身边,言语间好像带了些阴阳怪气。
苏墨淡淡的点头,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程叙站出来,打了个圆场,“他的武功是本官教的,不知现在可否继续上路?”
“自然,走吧。”赵德全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几人上了马车,赵德全照例走在路上,还命人留下,处理了地上的尸体。
在路上奔波了几日,他们紧赶慢赶的到了京都。
可是他们却连歇脚的时间都没有,苏墨连忙跟着程叙还要赵德全一同进宫面圣。
“陛下,老奴将人带回来了。”
赵德全走进殿内,跟时宇禀报了一声之后,时宇遣散了朝中的大臣,下令宣他们二人进来。
“臣程叙,”
“草民苏墨,”
“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个人行了礼,所幸身上穿着衣服还没有那么的脏乱,所以他们也不至于很狼狈。
“起来吧。”
时宇抬眼,双眸微眯,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个人。
“程大人怎么和他一起过来了?”
“回陛下的话,说来也是巧合,微臣的老家与苏墨所在同一地方,所以便一起来了。”
“不止如此呢陛下,”赵德全忍不住在一旁帮腔,“这苏墨还是程大人在老家所收的徒弟,在来的路上,老奴遭遇了劫杀,还是程大人和苏墨一同解决的。”
时宇挑眉,像是没想到这一层。
“是吗?那可真是巧了,看来朕的眼光没错,苏墨果然是个人才。”
“不敢,陛下此话严重了。”苏墨低着头,露出一副谦卑的模样。
不卑不亢的样子几乎让时宇一下子想到了当年的那位,记忆中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好像他也是那个样子。
“行了,看你这样子,应该也还是孩子,此番春考朕听说你是年龄最小的人,一时之间起了一些好奇之心,便找你来看看。”
“如今这看也看过了,这段日子你便留在京都吧,后面的殿试也没几日了,希望你好好准备,不要辜负朕的期望。”
“是,草民明白。”苏墨的声音铿锵有力,仔细听不难听出其中的淡然和冷漠。
时宇挑了挑眉,想不到这个孩子的心性如此沉稳,几句话说的不卑不亢。
关键让他想不到的是他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那股凉薄也和那位相像。
“你先下去吧,程叙留下。”
苏墨拱手行礼,转身出了宫门。
程叙安静的站在大殿之上,不明白时宇把他留下来,究竟所谓何事。
“程爱卿这些日子在家中过得可好?不知此番回京,是否有了复职的念头?”
“承蒙陛下不弃,微臣前些日子甚至确实不适,所以才回了家,如今也算是身体痊愈了。”
时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此便甚好,既然如此,那爱卿准备准备,明日便回大理寺吧。”
“是,微臣告退。”
程叙走了之后,赵德全站在时宇的身边,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生起了许多的问题。
“陛下,此番程大人回老家,看着不像是巧合。”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说程叙回家其实另有所图?”
“老奴也只是一个猜测,陛下权当听笑话罢了。”
时宇没再说话,看着门口的方向突然散落的一层金光,不由自主的视线追随而去。
就在程叙和苏墨上京都后不久,沉凡的信件也跟随而来,同样来的还有时零。
信上说的内容部分都是在质问朱砂为什么要去京都,言语间多有些不对劲,苏墨看着信上的内容,觉得好像太过于激进。
他甚至在想沉凡夫妇是不是对朱砂上京都一事太过于敏感,一听说她上了京都,不管不顾的发了信件,一改往日里呵护宠溺的态度,反而是质问。
我:
这让苏墨不得不更加怀疑,再加上先前的判断,他觉得他们中间必定有事。
随之而来的就是时零带着捷报回了京都,时宇看到捷报之后欣喜过望,下令让时零回到京都任职,虽然说还是有一些惩罚,但也给了他一个五品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