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陈曦和的呼吸如羽毛一般的轻弱,她的嘴唇发白,脸上失血过多如同白纸般惨白。
呜呜虎缩成一团,在她身边贴近着。
”呜呜~“(醒醒~)它的声音带着哭腔,发出了微弱的嚎叫。
动物的警觉让它意识到陈曦和生命的流逝。
它不断的鼓涌着,让陈曦和快点清醒过来。
努力了很久,却没有半分的用处。
屋外,夫崖子听见了那人的声音,脑子里冒出了一股冷气。
他的眼神里满是愤恨,望着出现的白衣老者。
“是你!”
“你还没死!”夫崖子脱口而出的话,也没有半分的思索。
“把人交出来。宇文慈安。”
宇文慈安是谁?在他们这群老家伙里可是心知肚明。
夫崖子目光阴狠,拔着刀,狠绝的砍向了宇文慈安。
宇文慈安却丝毫不畏惧,“夫崖子,你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可真是荒诞,怎么,如今有了徒弟,便有了心了吗?”
宇文慈安面容端正,白衣翩翩,儒雅的模样,丝毫没有任何的坏心思,但是他的行事狠毒,对于夫崖子而言,比起世间的恶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慈安,本是慈善,安宁之意,但是从战乱纷争开始,毒杀,瘟疫,战乱,兄弟手足相残,那一件件没有他宇文慈安的参与。
可笑之极!
“宇文慈安,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咱们的仇恨还未解决,若是你将姑娘给我,我便会与你断了仇恨,不再找你麻烦。”
夫崖子说出的话,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宇文慈安长剑倚身,对着夫崖子轻声说道:“夫崖子,我若是在意你们,还会在这里好好的活着?”
“那姑娘,早已被我用木箭刺穿身体,如今恐怕早已断气了。”
夫崖子愤而起身,“你这恶人,今日我要拿了你的命。”
狸主看着夫崖子的狂躁的模样,他也找准机会,步履轻盈流畅,朝着屋内走去。
狸主听着他们二人的打斗声,震得天响。
他咬牙,烦躁的心思也乍起,望着屋内的刀剑武器,名门暗器,狸主翻身进去,看见了石塌之上一直流着血的陈曦和。
旁边则摆着一只带血的木箭,狸主发觉事情不对。
细看之时,看见了呜呜虎和陈曦和身上绑的铁链。
“阿和,丫头,快醒醒!!!”
狸主把着脉,紧皱着眉头。
他拿出了藏在身上的救命丹,塞到陈曦和的嘴里,“快,服下。”
狸主将白布扯下,按压着伤口处,帮着纱布。
将陈曦和的血先止住。
外边夫崖子对阵着宇文慈安,内力纷涌而至,冰与水的交融,打得二人早已分不开。
”夫崖子,当初我既然离开,必定是将千机阁的手艺掌握在手中的。“
说罢,宇文慈安手里的长锁伸出,从四面八方跑出来了众多的链条,交叉缠绕在了林子里的木楼之上。
夫崖子望着他的狠绝,便压着怒气问道:”你究竟为了什么?要将无辜之人置于死地!“
宇文慈安则丝毫不变脸色,望着夫崖子。
”当初的仇恨,无辜死去的可不止是我的家人。“宇文慈安将手里的长链拉紧,怒声说道:”明明有一种结果,凭什么,凭什么那群人要拿我的家人做筹码!“
夫崖子拔刀砍向长链,丝毫不留一丝的犹豫。
”当时你早已将那群人杀绝了。这还不够吗?“
宇文慈安紧接着跟上:”不够,夫崖子,怎么都不够。杀死他们都不足以将我的痛苦给抹平。“
夫崖子运转内力,凝结着冰霜,缠绕着长链,翻身将宇文慈安围起来。
他眼底带着痛苦,狠狠地抽开,碎掉的冰茬将宇文慈安的脸划破。
夫崖子拔刀则对着宇文慈安。
“师兄。你要杀了我吗?”
听着宇文慈安的话,夫崖子有些犹豫,狸主还没出来?
望着他的眼神,夫崖子想起了儿时,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他一直是自己的师弟,自己做什么都要护着他一把。
如今,到老了,要真的有自己来杀死宇文慈安吗?
宇文慈安眼底闪过一丝狡猾,却恢复了无辜的面容。
狸主想方设法用着最好的救命药将陈曦和保着命。
他望着外边,竟然发现老家伙对这人心慈手软了。
狸主眼珠子一转,打开窗子,大叫道:”老家伙,陈曦和没气了。“
夫崖子望着宇文慈安,终究是落下了一滴泪。
”慈安,你说好,不会再杀人。“
宇文慈安见夫崖子如此态度,咬牙说道:”我没杀她,明明是她闯进了我的地盘,我只是防卫。“
狸主大叫道:”老家伙,不行,你徒弟身上被绑了,我想救她都没办法。“
夫崖子则朝着屋里闯去,拔着刀,砍向了窗子上的链条。
宇文慈安坏心眼的在旁边望着,没有任何的动作,他没有做错什么事,若是他们要带走,便带走。
是死是活,跟自己毫无关系。
夫崖子费劲力气砍断了链子后,进去发现陈曦和果然伤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