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气头上的柳喜娘,听到丫鬟说的这件事,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比起珍珠粉胭脂还要白得多,没有一点血色。
柳喜娘拿着一只品质不错的玉镯子,准备戴在手腕上,缓解李清清带来的嫉妒和不满。
听了这句话以后,心里愤懑,手上的白玉镯子掉到了地上。
“咔嚓!”
随着一声脆响,白玉镯子摔得四分五裂。
这是柳喜娘最为心爱的一只白玉镯子,也是她所有手势里最金贵的白玉镯子。
就这么摔碎了,变成了一文不值的碎片。
“李清清!”
柳喜娘发出杀猪一般的哀嚎,如果不是地上有白玉镯子的碎片,已经坐在地上撒泼打滚了。
钱粮师爷不打招呼的突然离开,还有白玉镯子的摔碎,两件事加在一起,柳喜娘心痛的脸色铁青。
丫鬟赶紧劝了一句:“听说县里的一名清倌人正在勾搭老爷,想要做老爷的小妾,夫人可不能放任老爷独自一个人在官邸里居住。”
钱粮师爷整天住在宅子里,就能断了那名清倌人想要成为小妾的心思。
如果是钱粮师爷独自一个人在官邸里居住了,已经在表明心意了,这让柳喜娘更加难受了。
这一切的祸根,都在于赵庆在小汴京诗会拔得了头筹。
如果不是赵庆突然获得了名声,大户人家的夫人们怎么会突然邀请李清清去打叶子牌,更不会让她在钱粮师爷面前露出泼妇的一面。
柳喜娘擦了擦眼泪,顾不上哭泣了,慌了神,急匆匆赶往了钱粮师爷的官邸。
只是刚到门口就被拦住了,门口的两名家丁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把她拦在了门外。
柳喜娘气得咬牙切齿:“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本夫人是正室夫人。”
这两名家丁不是一般的家丁,是钱粮师爷从京城带回来的家丁。
从来没有看得起过柳喜娘,认为作为京城子弟的钱粮师爷娶了一名乡下女人,玷污了钱粮师爷在京城的身份。
平时从来不允许她进入官邸,除非钱粮师爷在身边,带着她一起进去。
如今从管家那里得到了消息,知道钱粮师爷在官邸里住上一段时间,瞬间领会了公子的心思。
钱粮师爷在小汴京买来的仆役,包括管家在内都是喊他一声老爷,只有官邸的几名家丁喊他一句公子。
因为关系不同,钱粮师爷远在京城的父亲还活着,即便是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家丁依旧只能喊他一声公子。
两名家丁也不说话,抱着手臂高高在上地看着她,仿佛柳喜娘才是下人。
柳喜娘气坏了,由于吃了闭门羹进不去,只能脸色难看地离开了官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