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清听着两人的交谈,担心赵庆前去赴宴会吃亏,忧心忡忡的说了一句:“既然是这样的话,咱们不如不去了,不差李林甫家里的那顿饭。”
贺双卿却是摇了摇头:“不妥,以李林甫的钞关御史身份,给赵庆送了一封帖子,已经算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如果不去的话,就给了李林甫刁难的借口,区区一个童生竟然不给钞关又是面子,李林甫无论做出任何刁难的行为,旁人都说不出任何的不是来。”
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李清清想着逐渐家大业大的家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家里过得越来越好,不知道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了。”
日子过得好了,当然是一件好事。
但对于李清清来说,她是个容易满足的女人,只要能够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便可以了。
她不想赵庆多么的大富大贵,只要过着安安稳稳的日子,不愁吃穿,便足够了。
李清清不像其他村花那般,有着攀比的心思,只想守在赵庆过着小富即安的日子。
成亲或是不成亲,倒也无妨,只要能够守在压赵庆身边就可以了。
赵庆松开了李清清的手腕,握住了她的修长手指,安慰了两句:“有些事情躲是躲不了,只要踏上了科举仕途,这些纷纷扰扰总有一天会到来。不能躲,应该主动去面对,解决这些刁难,越是退缩,越是被人认为好欺负,日子就不好过了。”
贺双卿惊奇的回过头看去,认真的打量着赵庆,没想到他说话如此的有见地。
这话要是换成大姓子弟说出来,倒是可以理解,毕竟家里有做官的长辈提携。
赵庆就不一样了,乡下来的寒门读书人,身边没有一个有见识的长辈。
就连长辈都没有,过去只有他和李清清孤苦伶仃的过日子。
贺双卿暗道,难不成真的有人天生早慧。
过去是不相信天生早慧这个说辞,赵庆的例子摆在眼前,不得不信了。
贺双卿的眸子看见李清清还是一脸的担忧,同样是安慰了一句:“有我在他身边,清清姐还能不放心?以我爹在小汴京里的名声和地位,量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刁难赵庆,只不过是一次普通的宴席,清清姐没必要那么担心。”
李清清没有说话,还是走到了次间里,拿着针线继续给赵庆绣着香囊葫芦儿。
看似是已经不担心了,心里还是带着紧张,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出现任何的乱子。
赵庆看出了李清清的心思,却又解释不通,这是家人抹不去的担心。
他只能跟着贺双卿走进了书斋,继续看着八股文的书籍,为明年的府试做准备。
等到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到了赴宴的时候,赵庆、贺双卿两人一起离开了赵家宅子前往了李林甫的宅子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