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心里不免焦急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辛稼轩,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请他出面。
辛稼轩看出了赵庆的想法,摇了摇头:“本公子的身份也不过是一名秀才,我爹再是钞关御史都要敬三分的漕运御史,那是我爹的官职,不是本公子的官职。推官给本公子几分薄面,便会说上两句好话,如果不给面子,也会厉声呵斥几句让本公子坐下。”
赵庆沉默了,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心里比任何时候都渴望权势了。
没有任何权势,就连官邸里的一名推官都可以轻易呵斥他,面对强权的压迫,似乎只能逆来顺受了。
赵庆突然感受到了一阵的无力感,坐在花梨官帽椅上,满嘴的苦涩,似乎是对杜十娘遭到李甲强迫了这件事上,无力回天了。
李甲故意坐在角落里,带着几名家丁走到白墙月洞门附近,没有急着离开,站在门口看向了赵庆。
事情果然正如他所预料的那般,只是请伯父李林甫手底下的一名推官出手,便拦住了想要过来坏他好事的赵庆。
李甲嗤笑了一声,大摇大摆的带着几名家丁离开了狮子园,快速追了过去。
长随跟在身边,满脸谄媚的说道:“这个赵庆有了县试第一名案首的名头,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在公子眼里,只不过是个穷酸出身的童生,还想与公子作对?只需要动一动手指,就能轻易捏死他。”
李甲昂着脑袋说道:“这回傻眼了吧,在权势面前,他的那些聪明才智没有了任何的作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本公子强行侮辱了杜十娘,呵呵。”
李甲提到强行侮辱杜十娘,兴奋的搓了搓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道:“守门的家丁可曾安排好了?”
长随赶紧回答道:“公子就放心吧,小的早就安排妥当了,杜十娘插翅也难飞了,不过一个弱女子罢了,还不是任凭公子摆布。”
李甲满意了,伸出手重重拍了一下长随的肩膀:“等到这件事结束以后,每人赏十两银子。”
长随和家丁们听到十两银子,神色大喜,巴不得李甲再来几次强迫女子的行为。
最好是把苏小小也给强行侮辱了,这么一来,又能跟在身边赚来十两银子了。
即便是钞关御史李林甫官邸里的家丁,一个月的月钱不过二三钱银子,十两银子的赏赐,相当于他们几年的月钱了。
长随和几名家丁摩拳擦掌,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杜十娘轻易跑了。
他们过去没少干这种事,帮着李甲强迫了几位汴京船娘,甚至还有一名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
那名大家闺秀最后不堪受辱,投井自尽了,以李林甫的权势,只是赔了一百多两银子就解决了,书香门第敢怒不敢言。
汴京船娘更好解决了,随便拿出一些银子赎身,不仅没人给汴京船娘做主,往后还要与李甲住在一起,用心服侍他。
那些汴京船娘同样是不堪受辱,一个个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