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只是出现激动,没有惊喜大叫等过激的情绪,还比较收敛了。
一袭白袍的公子,可是柳三变。
绿翘笑得很是灿烂:“小郎君猜对了,那位白袍公子就是奉旨填词的柳三变。”
赵庆听到柳三变三个字,很想立即转过身去,瞻仰那位白衣卿相的风采。
只不过,陕王还在旁边,不能贸然打扰了陕王和柳三变,只能遗憾的离开了。
赵庆遗憾的说道:“这位奉旨填词的白衣卿相可是让李义府都不忍心贬官,当初以二王八司马为首的官员,包括王叔文在内所有人都遭到了李义府的打压,一个个只能被迫离开京城,去地方州府做个司马。只有柳三变是个例外,虽然是二王八司马的重要成员之一,还是安然无恙的待在京城里,没有受到任何的打压。”
绿翘笑着说道:“先不说就连李义府都很欣赏柳三变,如果真的打压了柳三变,李义府就会成为清流唾弃的奸佞,是个读书人都会骂他两句。”
绿翘想到赵庆先后作出了三首名篇佳作,打趣了一句:“小郎君如果能有柳三变的名声,先不说在官场上可以一路官运亨通,在朝廷里也没有人敢打压你了,更不会因为寒门的身份看不起你。”
赵庆只是把这句话当成玩笑话,没有当真,肚子里有再多的诗词,也不一定能够成为柳三变。
柳三变能够成为奉旨填词的白衣卿相,可不只是因为做出的诗词,更是因为个人的风采。
就像唐朝的着名诗人有很多,有着各种天下人景仰称呼。
李白却只有一个。
赵庆跟着绿翘重新回到花厅里,还在想着水榭里的陕王和柳三变,暗道如果能够在水榭里多待一段时间就好了。
水榭里的两人,头一次对寒门读书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致,直到赵庆离开了,还在思索着那一句废漕改海。
陕王琢磨了起来:“这句废漕改海的意思,应该是把漕运改为海运,不过具体推行起来的话有着很多麻烦,赵庆既然提出来废漕改海的新政了,应该有解决的办法。”
柳三变也在想着废漕改海:“废漕改海可不仅仅是把漕运改为海运那么简单,这其中涉及到朝廷里很多官员的利益,怎么去解决官员的利益,平息漕运改为海运的官愤这其中才是真本事。”
陕王看向了眼前的白衣卿相:“说起才思敏捷,想必天底下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起你也柳三变了,仔细说说,你觉得废漕改海应该如何去推行。”
柳三变却是笑了:“冤有头债有主,陕王还是去询问赵庆,这句话对于柳某来说也是醍醐灌顶,很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陕王极为认同的点了点头:“不错,确实是不明觉厉了。没想到让朝廷里的官员都束手无策的漕运弊政,历朝历代都没办法解决这件事,居然是让一个寒门出生的读书人想到了革除弊政的办法,还是一语中的的说穿了问题根本。”
陕王说到这里,赵庆这个名字,不免在他心里加深了很大的印象。
过去听说了赵庆掺和了兰陵公主、高阳公主的争端,只是一笑置之,认为这个小人物夹在公主之间多半没有什么好下场。
现在不同了,陕王对于赵庆有了很大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