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没有同意,暗地里却默许了杨国忠用对待娘亲的礼节对待她。
这让老宫女深受感动,没想到老了,有人比亲儿子还孝顺。
杨国忠按照惯例在后院转了一圈,看望了妹妹杨玉环,闲聊了两句又回去了。
回去以后,杨国忠始终都在想一件事,怎么保下来赵庆的性命。
辛稼轩和赵庆顺着漕运河道前往了小汴京,两人没有骑马,坐着更为舒服的黄船。
黄船比较沉稳,不需要在马背上颠簸,一路平缓的赶往了小汴京。
随着黄船距离京城越来越远,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很快就到了黄昏。
辛稼轩看到了一家比较熟悉的酒馆,拉着赵庆要朝着沿岸的一家酒馆走去:“这家酒馆的鲤鱼很是有名,年轻的时候跟着父亲去尝了一次,从那以后每次路过这里都会去酒馆里吃一回这一带有名的鲤鱼。”
赵庆停下的脚步,没有跟这辛稼轩一起走过去,反倒是拉住了他。
赵庆知道这一次推行火耗归公的新政,触碰了多少官员的利益,将会遭到山呼海啸一般的阻力。
赵庆谨慎的说道:“东翁的父亲是漕运御史,应该与漕运河道沿线的漕军关系不错。”
辛稼轩不明白赵庆询问这句话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道:“家父做事比较公道,很多漕军里的武官能够得到升迁,还都是得益于家父的公道。没有因为漕军的身份地位,就压着不给晋升,只要是尽忠职守立下了军功,无论出身全都会举荐。”
赵庆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低声说道:“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情况,东翁还是换上一件便服,咱们两人最好是换上青布短打的穿着,今天晚上住在漕军的军营里。”
漕军的提拔与边关军队不一样,只要能够把漕粮安安稳稳的运到京城里,漕军立下了军功。
虽然不需要上阵杀敌,却也带来了一件麻烦事,因为军功不好界定,很多情况下都是大姓望族出身的武官才能得到晋升。
这也就引来了很多低层武官的不满,直到辛稼轩的父亲担任了漕运御史,情况这才得到了改观。
辛稼轩收起了玩乐的心思,沉吟着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咱们会遭到劫杀?”
辛稼轩刚刚说完,又摇头了:“不可能,本官好歹是漕运御史的长子,又是出身于天底下有名的大姓望族,这一趟前往地方还身兼着天子交代的重任。谁敢刺杀本官?”
赵庆点了点头,认同了辛稼轩的说法:“东翁说的很对,不得不防某些官员为了自己的利益铤而走险,咱们还是去一趟军营,以防万一。”
赵庆这段时间与辛稼轩接触的比较多,了解了他的脾气,知道怎么去劝京城里有名的高傲子弟。
赵庆又补了一句:“住在军营里,总比住在客栈舒服。”
“哈哈。”
辛稼轩开怀地笑了一声:“没想到咱们俩还是同道中人,都觉得住在军营里更加舒坦,如果是换成边关的军营更好了。咱们今天就不去客栈了,刚好引荐这一支漕军的校尉给你认识,可是一名了不得的好汉。”
赵庆放心了,立即换上早就准备好的青布短打,一起前往了漕军的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