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猪儿明白了:“这一趟过来的时候,找到节度使要来了小汴京校尉的官职,原因就是在积攒手里的势了。”
卢杞点了点头:“咱们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最大的争端都会在小汴京里发生。小汴京最大的势,就是小汴京校尉掌管的上千名官兵,只要把兵权掌控在手里,就立于了不败之地。”
李猪儿明白了卢杞的意思,也就不心急了,立即去了一趟小汴京的军营,给了小汴京校尉一份升官的富贵,他坐上了校尉的官位。
李猪儿本来就在小汴京待了很多年,在这里有着自己的人脉,安插了很多亲信担任了小汴京军营里的武官。
李猪儿只用了不到半天的功夫,处理好了军营的兵权问题,实实在在掌控了军营的兵权。
李猪儿再次走回了小汴京的衙门,回禀道:“末将已经掌握了小汴京的兵权,咱们先下来是不是要对粮仓动手了。”
卢杞由于相貌丑陋,从小遭到了很多人的唾弃,也就造成了比较阴险的秉性。
卢杞坐在官帽椅上,总是喜欢坐在比较不起眼的阴暗角落,盯着李猪儿说道:“你想错了,辛稼轩的官职是巡仓御史,来到小汴京的目的看似是为了巡视粮仓里的粮食。漕运河道沿线的地方官府倒卖漕粮,早就是成为了心照不宣的事情,谁也拿这件事没有办法,毕竟涉及到了漕运河道沿线所有州府的节度使。”
李猪儿不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咱们这一次要帮着掌管粮仓的官员,掩盖倒卖粮食的罪行,在节度使那里还落下一个人情。”
卢杞否决了这个说法:“一个掌管粮仓的小官,是死是活不重要,也难能在节度使那里落下人情。掌管粮仓的不重要,粮仓被火烧光了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辛稼轩这一次过来推行的火耗归公新政,为了推行新政,就需要地方州府官员的支持,最好是能够得到节度使的支持。”
李猪儿沉吟了片刻,有些想明白卢杞这句话的意思了:“按照先生的意思,辛稼轩想要落下节度使的人情,就需要掌握地方官员倒卖粮食的罪证。辛稼轩有这个把柄在手,只要不去主动揭发了节度使,或者说是直接把证据交给节度使,就会落下一个天大的人情,有利于他在小汴京推行火耗归公的新政。”
卢杞满意的笑了:“没想到你一介武夫,还能领会本官的意思,难怪宰辅安排你跟着本官一起来到小汴京。既然你能想通这里面的关节,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立即带着一只官兵守在粮仓附近,等到掌管粮仓的官员火烧了粮仓以后,提前做出安排。”
李猪儿抱了抱拳,离开了小汴京的衙门,前往军营点起了一支兵马,前往了贮存漕粮的粮仓。
卢杞看着钞关御史衙门的方向,笑了起来:“上一次你用一个反常的计策夺走了教坊司的女官,这一次看你怎么应对了。本官手里掌握的棋子比你多,身后的旧党官员权势比你大,你这一回只有一个惨败的下场了。”
卢杞这句话里的你,不是别人,正是辛稼轩身边的钱粮师爷赵庆。
赵庆自己都不知道,分明是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卢奇,已经在心里记住了他。
原因就在于上一次争夺教坊司女官的时候,李义府安排卢杞帮着高阳公主争夺教坊司的女官,结果却输给了赵庆。
在李义府等京城权贵看来,赵庆可以帮着兰陵公主夺走教坊司的女官,全都是因为陕王的权势。
不过,卢杞却通过上一次争夺教坊司的女官,看出来赵庆这人的不简单,把他当成了一个棋逢对手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