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继续说道:“东翁别着急,学生既然说出了旧党官员留下了破绽,便有办法拿到这群官员倒卖粮食的罪证。”
辛稼轩关心则乱,又是个喜欢在沙场上征战的读书人,性子刚直,这才在花厅里怒不可遏的想要宰了卢杞和李猪儿。
辛稼轩听到赵庆说还能拿到旧党官员倒卖漕粮的证据,情绪略微平复了下来,放下手里的文士剑,期待的看着赵庆。
赵庆放下了手里的松花釉茶杯,娓娓道来:“在前往小汴京的这几天时间里,没有闲着,学生与东翁的族人闲聊了很多事情,打听了粮仓官员的家事背景。粮仓官员不是大姓望族出身,只是一名普通的寒门读书人,能够爬到今天的位子,就会想到有一天遭到旧党官员的抛弃。”
辛稼轩明白了:“旧党官员多数是以大姓望族为主,粮仓官员是寒门读书人只有被利用的份,等到他那天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就会遭到旧党官员毫不犹豫的抛弃。粮仓官员想到可能被抛弃的那一天,就会留有后手,难不成是留下一本账本的副册。”
赵庆肯定能说道:“学生本来就是寒门读书人出身,很了解寒门读书人的心思,爬到再高的位子,也会觉得不安稳,要给自己留下足够的后手。粮仓官员既然是寒门读书人出身,又帮着旧党官员倒卖粮仓里的粮食,暗地里留下账本副册的可能起码在九成以上。”
辛稼轩亢奋了起来,想到可以拿到账本的副册,拿到了旧党官员的罪证,当初利用账本获得节度使支持的计策,可以继续进行下去了。
辛稼轩期待的问道:“既然是而粮仓官员留下的后手,这本账本的副册就会藏得很隐秘,以你的意思是藏在了哪里。”
赵庆笑而不语,没有立即回答,只是说了一句:“东翁到了晚上,定会知晓了。”
“你呀……”
辛稼轩表面上是不满,脸上却充满了笑意:“什么时候学会卖关子了,既然现在不愿意说,那便等到晚上。”
赵庆、辛稼轩两人是在早上前往了粮仓,时间还早,距离晚上还有六七个时辰。
辛稼轩再是等不及,也是只能等着,等到晚上再看赵庆能够给出什么答复。
辛稼轩从没有像今天这般感觉时辰过得慢,时不时看一下衙门里的日冕,真的希望自己有拨动日冕的手段,用手一拨,时间来到了晚上。
辛稼轩没有其他的心思,眼睛一直盯着日冕,等着晚上的到来。
就在辛稼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天色暗了下来,虽然还没到晚上,已经到了将近晚上的黄昏。
赵庆看到辛稼轩等不及了,也就不卖关子了,直接说道:“那本账册应该在粮仓官员的夫人手上。”
辛稼轩听到这话,顿时就急了:“你早说在夫人手上,咱们应该早些过去,免得又被旧党官员捷足先登了。”
赵庆拉住了起身往外走的辛稼轩:“咱们可以想到有一本账册的副册,卢杞不会想不到,无论什么时候过去都会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