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婉清早就习惯跟他开玩笑，眉宇间尽是挑逗之色。

“能得主公如此谬赞，奴家心里好生欢喜。”

“我的定力向来不好，你搞得这么千娇百媚，若真让我忍不住做出些事来，你可别怨我。”

“主公想做什么呀？奴家怎么听不明白呢？”

娇滴滴的声音令王旭浑身酥软。

“你要再装疯卖傻，我就真的把你就地正法。”

“咯咯咯！”

凌婉清掩嘴轻笑。

“主公不怕主母生气？”

“她又不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个……听说你们谍影的特殊部众花样蛮多，想来你也不差，要不让咱尝尝鲜？”

王旭似笑非笑。

凌婉清瞬时吐吐舌头。

单独相处的时候，她还真不敢过分逗弄，鬼知道会不会真的出问题。

“算了，奴家无福消受主公恩宠。”

王旭爽朗大笑。

“行，不说这些，谈正事。”

霎时间。

凌婉清的媚态悉数褪去。

“主公，荆北刘表听说我们扩军，他也跟着扩军。”

“呵，想不到刘表还真要跟我搞军备竞赛。”

“军备竞赛？”

凌婉清满脸迷惑，显然听不懂这个新词。

王旭顺口解释。

“就是在军备实力上进行比拼。”

“噢！”

凌婉清轻轻点头。

王旭思虑片刻，没急着说自己的看法。

“依你看来，如果我们与刘表持续比拼，哪边更占优势。”

凌婉清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如果刘表没有占据南阳，单凭南郡、江夏和章陵，他比不过我们，若占据南阳，便略胜我们，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王旭追问。

凌婉清沉声道：“只不过，持续进行军备的扩充和比拼，我们荆南受的影响会比荆北大，虽然这几年荆南发展很快，但根基还是不如荆北，望主公三思。”

“我没说要跟刘表比拼，只是想听听你这个情报统领的想法。”

王旭气定神闲地接口。

“马步兵扩充至八万，新设两万水军，豫章守军增至一万五，外加各县还有少量维持治安的守备士卒……这已是极限，不但掏空这些年的库存，而且已经影响发展，继续扩军是竭泽而渔，必然会越来越穷，拿下刘表前，我不会再考虑扩军的事。”

凌婉清明显松了口气。

王旭瞥她一眼。

“对了，你去把荆北的详细情报给我拿来，包括主要谋士、领军将领和士卒人数等等。”

“不用拿，主公想知道什么，全都在我脑子里。”

凌婉清淡笑回应。

王旭沉默片刻，轻声感叹。

“你这个谍影统领真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

“主公过奖。”

“你我知根知底，不用这么谦虚，说说刘表的情况，他目前的主要谋臣是哪些？”

“刘表上任以来，四处求访贤才，底子很厚，政务谋臣方面主要以蒯越和蒯良兄弟二人为首，主公很熟悉他们，属下就不多介绍，其下则有邓羲、傅巽、向朗、伊籍、李珪、邓方、辅匡、董恢等较为出众，其余人暂时没发现特别之处，此外，襄阳六大家族里，蔡、蒯两家的出仕者最多，黄、庞、习、马四家虽然支持刘表，但没有太多人出仕，多是旁系或门生去供职，而且职位不高。”

王旭低声追问：“武将这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