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银枪亮银甲!
剑眉星目蕴豪情!
“黄将军!若有机会,赵云实想与你好好切磋,望你莫要再龟缩不出,有辱大家风范!”
伴随着雄壮的话音,赵云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
刘磐和蒯越惊叹不已,迅速驱马来到黄忠身边。
“汉升,此子的箭术比你如何?”刘磐问。
黄忠向来以箭术自豪,这是他首次感觉到压力。
“如果末将想射断旗绳,要用两息时间调整,他应该用了三息以上,或许是四息到五息。”
“这么说来……阁下明显要强些?”
刘磐显得很高兴。
黄忠摇摇头。
“根据情报,赵云不过二十多岁,青春正茂,末将却已经步入中年,如何能比,末将二十三岁的时候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射断旗绳,此子若能精研箭术,他日必是天下第一神箭手。”
荆北众将无不沉默。
事实上黄忠这话过于谦虚,他苦心专研武艺和箭术多年,人近中年才出山为将,而赵云的天赋虽更胜一筹,但已经效力军中,不可能花一二十年去专研箭术,今生还真就未必能超越他。
四五息射断旗绳和两息射断旗绳听起来区别不大,实则并非一朝一夕之功,五息变四息,或许只需要五年,但四息变三息就可能要十年,三息变两息更久,甚至绝大部分人终生都止步于某个瓶颈。
荆北众将心里都知道这个道理,但谁也没心情解释,全在盘算自己能在什么情况下挡住赵云的箭,什么情况下挡不住,不管赵云用几息,总之他连绳子都能射中,不怕射不到人。
发现众人的情绪有些低沉,蒯越笑着打破沉寂。
“诸位莫要太过担心,箭术再好终究是个人之力,不能决定战场的成败,我们还是先回去商议今后怎么破敌,赵云和张辽或许很快就会识破我们的布署。”
“诺!”
众人齐声应命。
赵云和张辽率部奔驰许久,发现荆北大军没有穷追不舍,渐渐放慢了马速。
张辽始终难以忘记早前那惊魂一射,忍不住出声赞扬:“子龙,我虽然知道你箭术非凡,但从没想过能到这种程度,今天那一箭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文远不要这么说,不过是各有所长罢了。”
赵云含笑接口。
“你精通枪、刀、戟三种兵器,而我只善于用枪和弓,说起来还差你一样。”
“你刚才有多少把握?”张辽笑问。
“八九层吧!今天的风比较大,不太好找角度!”
张辽啧啧感叹,彷如自嘲似的说:“我射旗帜还行,射绳子就只有赌运气。”
“你不要总夸我,你早前说要教我使刀,至今还没付诸行动,我的武艺近来遇到瓶颈,长达一年没有寸进,一直指望着你的刀法能给我带来些感悟。”
“这不是忙嘛!行!待我们击败荆北,我回去就教你!”
“那就说定了,其实我除去百鸟朝凤枪,还会几套枪法,家师没有禁止外传,或许也能对你有少许助益。”
“子龙!你竟然还藏……”
两人说说笑笑,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中越拉越长。
这两个在历史上效力不同阵营的虎将,不知不觉间已建立起深厚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