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走后,王旭思来想去,始终不怎么放心,便派遣侍卫唤来郭嘉,希望他看看有没有疏漏。
郭嘉仔细听完整个谋划,眉宇间的喜色越来越浓。
他认真思虑许久,含笑作揖。
“主公,张辽将军提出的千里奇袭妙不可言,时机适宜,局势适宜,势必决定渡江战役的成败,唯独略显单调,少些虚实变化,不如再下一剂猛药,设法为张将军铺平前路。”
“药方怎么开?”王旭笑问。
“容属下再权衡片刻。”
郭嘉闭目沉思,久久不语。
半晌。
他陡然睁开那双深邃的眼睛。
“我们应当发起强攻,再给荆北来一剂迷药。”
郭嘉神色凝重,指向桌案上的地图。
“主公且看,西路的高顺即将偷袭江陵,徐盛则仍旧转战荆北腹地,若我们再发起强攻,荆北定然认为我们心忧交州局势,急于攻破长江天险,把心力用于考量我们如何突破长江。
或许这么做会导致西路的无中生有失去突然性,为他们看穿,但正好让他们误以为自己识破全盘谋划,如此计中藏计,无中生有,声西击东,瞒天过海,千里奇袭……”
郭嘉深吸口气,似笑非笑。
“主公医术不凡,觉得这副药方如何?”
“哈哈哈哈哈!”
王旭爽朗大笑。
“奉孝果真神医妙手,这副药方阴阳相合,五行相生,必定治得荆北心服口服。”
次日。
荆南将士调动物资、检查战船、修缮器械、分派令旗战鼓、约定进退口令,强攻态势昭然若揭。
消息很快传至邾县。
坐镇县府的刘表不敢怠慢,立时动身奔赴江边水寨,召集蒯越和刘磐等文武议事。
中军大帐。
刘表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神色略带忧愁。
“异度,依你看来,荆南可是真要强攻?”
蒯越轻锊颌下短须,面无表情地说:“属下认为不假,交州大军已经出动,荆南后方空虚,如果他们不愿撤退,势必要速战速决。”
刘表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