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你二人连夜到城外军营调遣白虎军团和西方军团,明日辰时六刻随我出征!”
“诺!”两人满脸疑惑,但没有多问。
“典韦!徐盛!颜良!”
“在!”
“令你们三人去往近卫铁骑驻地,明晨同时随行。”
“诺!”
“传令南阳武关,命高顺与张合率兵北上,奔袭司隶京兆,务必在我率军抵达之前攻克商县和上雒县城,若能打到长安自是更好。”
“武关?”主簿王凯以为王旭口误,禁不住出言提醒:“高顺与张合两位将军不是驻守在南阳宛城么,为何要传令武关?”
沮授大笑出声。
“常胜只管记便是,高顺与张合两位将军早在大半月前就率领两万将士秘密分批抵达武关。”
“原来如此。”
王凯不再多问,只管认真记下内容。
蒯良瞥眼看看含笑不语的兵曹掾徐元直和尉曹掾陈登,满眼迷惑地问:“早前属下曾听主公说荆州各部折损过大,暂不北伐,为何又提前做此等布署?”
“我不传播这种消息,坐镇司隶的钟繇岂能不做准备,如今他的调动在我之后,必然处处受制。”
“但我们的兵力确实不足,而司隶幅员辽阔,极难攻取,出征岂非白白损耗……还望主公三思。”
“子柔!此次北伐未必需要攻取司隶,能取则取,不能取也不强求,本意是牵制曹操,他不断侵袭荆州,已……”
“主公!国家大事怎能做义气之争,如今曹袁相争,何不趁机积蓄实力,坐山而观虎斗?”蒯良急声劝谏。
“子柔莫要激动,且听我把话说完。”
王旭略为整理思绪。
“曹操若顺利击败袁绍,势必在一两年内尽得青幽并冀四州,那时我们如何抗衡?”
“主公出兵攻打曹操,却无力夺取司隶,便是为他人做嫁衣,反让自己损失惨重。”
蒯良顺势伏跪于地。
“属下亦知主公在河北允诺过袁绍要出兵相助,但大可只做做样子,屯兵边关牵制曹军便已经履行承诺……恐怕袁绍自己都不曾想过主公会为他拼力死战,这般牺牲又是何苦来哉?”
“子柔先起来。”
王旭亲自走到近前扶他起来。
“起来再慢慢说。”
“主公!此事绝不能做义气之争!属下今日的谏言句句忠心,天地可鉴,还望主公慎思!”站起身来的蒯良仍旧哀声恳求。
“子柔,我理解你的想法,也知道你很忠心,从得失来说,我们出兵司隶死拼曹军确实不妥,因为兵力不足,夺取司隶很难,任何人都没有把握,看起来似乎是在为袁绍死拼,但我所虑者是平定天下的难易,而非一时得失,我宁可袁绍统一北方也不愿曹操成就大势。”
王旭的语气逐渐转急。
“早前曹操不管不顾,总是牵制荆州,可是义气之争,不,他是把卫将军府视做劲敌,彼此已没有缓和余地,而袁绍和曹操就好似燕雀与鸿鹄,燕雀长得再大,不过盘绕一林,鸿鹄成长,却能够翱翔长空,若欲平定天下,曹操才是首要大患。”
“主公所言甚是。”
法正沉声接口。
“曹孟德崛起于微末,振兴于逆境,却尽得中原,文韬武略无有不通,农林牧渔无有不晓,此等全才古今罕有,其帐下能臣汇聚,群英相伴,若得大势,荆益二州唯有与孙家联合方能勉强匹敌。
是时天下三分,彼此牵制,战事旷日持久,天下何日可定,反观袁本初则多有缺陷,麾下虽不乏英才,但不得善用,且各怀心思,纵然一时得势也难成伟业,早晚要败在自己手中。”
安坐许久的徐庶听到此处,眼神变得异常明亮。
“此言在理,北伐必行,且当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