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竟然拒绝？”王旭满脸不可思议。

“你可有半句虚言？”李严厉声质问。

哨骑慌忙回道：“属下句句实言，王晨在关外苦心说服，王凌虽然曾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以大丈夫怎可言降为由拒绝。”

众文武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半晌。

从沉思中醒转的王旭再度望向报讯的哨骑。

“你说王凌曾犹豫过？”

“确实曾犹豫，王晨骂其与仇人共事，枉顾亲人的时候，他曾很久没说话。”哨骑想了想，急声接道：“此后关上还一度内讧，似乎是两员副将与王凌产生了争执。”

“噢？”王旭急问：“副将是谁？”

“似乎叫卞喜和孔秀。”

“嗯！行！你先去歇息吧！”

“多谢将军！”

看着哨骑离开军帐，众将瞬时又把目光转向王旭。

徐盛急声道：“主公，王凌与副将之间多半已经升起疑虑，若王凌不肯投效，不妨利用他们的矛盾破关。”

“确实可以考虑，但暂时不要这么做，王凌既然犹豫过，说明还有说服的可能，今日发生此事，卞喜和孔秀恐怕会设法通知钟繇，说不得过几天就会有将领赶至，王凌十有八九会被撤职，目前钟繇已在卢氏与徐荣汇合，而卢氏与潼关之间是崇山峻岭，没有办法行军，只能从弘农郡府那边的官道绕行，一来一回，怎么也要两三天。”

王旭话音稍顿。

“我的岳父王允已经在赶来的途中，算算时日，应该距离长安已不远，颜良，你派人快马加鞭寻去催促，便说潼关王凌不肯降，若他不赶快，我们就只能攻取潼关，顺道把王凌砍了，到时候他老人家可莫要怪我。”

“诺！”

颜良应命而去。

王旭含笑看向徐盛。

“文向！”

“在！”

“你派人传报长安的徐庶、高顺、张合三人，令他们做好出兵准备，若王凌死活不肯降，我们就放弃潼关，转而西进右扶风。”

“诺！”

次日清晨。

颜良派出的快骑寻到了即将抵达霸陵的王允，并且把王旭的原话尽数带到。

王允当场急得大骂：“王凌这混小子果真不出我所料，还是那倔性子，家族已经没剩几个人，同室操戈何苦来哉！快！快！快！加快马速！”

与此同时。

潼关外的王晨亦是喊得嗓子冒烟，暴跳如雷，而城头的王凌虽然满脸痛苦，却始终不肯投降。

“兄长！回去吧！别喊了！天冷！”

“你还知晓寒冷？为兄如今是心冷！”

“兄长，忠孝不能两全，请恕弟弟只能尽忠。”

“何为忠？你究竟忠于谁？曹操？钟繇？你并非他们的家臣，不过是效力大汉，曹操挟天子而令诸侯，王将军兴义兵而伐无道，你何故助纣为虐，反与亲人厮杀？”

“我……”

两人的对话终究无果，王凌虽然说不过王晨这个兄长，但就是不降，着实令关下的张辽和典韦既敬服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