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察堃感觉到自己的胸腔在剧烈跳动，身体有一瞬间不受他的控制，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他体内抽离，他的呼吸逐渐加重，眼神逐渐失焦，额头开始渗出冷汗，手指微微颤抖，接着，他晕过去了。

闭上眼的瞬间，褚察堃能感受到他被人搀扶住，一股清冽的气息萦绕在他周围，不是任何香水的味道，他感觉十分熟悉，这股气息令他安心，渐渐的，他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次醒来，便是在车上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上车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去过医院，他想应该是没有。

他旁边坐着一个小朋友，褚察堃不确定这是什么种类的小朋友，不是鬼、不是妖、更不是人。

白白净净肉嘟嘟的，也就五六岁左右，小和尚发型，头顶光溜溜的，穿着灯芯绒背带裤，还往嘴巴里塞着肉干。

褚察堃主动打招呼：“你好。”

福归有些怔愣，傻乎乎地眨巴眨巴眼，嘴里叼着肉干，屁股下意识往车门那边挪了挪，小手还紧了紧衣服。

“你好。”

这是冥王？这么客气友好和善的？主动跟他打招呼？罕见呢。

福归张张嘴还想耍贫多说几句，到底理智站高位，扭脸看窗外继续啃肉干，只不过小眼神一直往褚察堃那边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