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英语就放学,出乎意料的,大家脸上并没有笑脸,个个都严肃不堪。
嘈杂的声音中,细细听,全是吐槽英语试卷的,甚至都开始猜测这个英语听力是谁录的,卷子是谁出的,决定半夜去刺杀。
应茜不由分说笑了起来。
“什么那么好笑?”陈文止慢慢走过来。
“英语卷子觉得怎么样?”她扬唇问。
陈文止面色不变,颇为苦恼般说:“我觉得还行,听力不太行……不过,大多数也听出来了,没什么大问题。”
“嗯哼,和我差不多。”
“不聊考试了,要去吃炸串吗?”陈文止破天荒问。
应茜瞪大了眼睛望向他。
他居然问她吃不吃炸串?杀千刀啊——
“我吃……你请客吗?”女声弱弱地问,摸着自己口袋里空瘪的钱包,“最近手头很紧……”
陈文止不像是说谎,眼神坚毅:“当然!”
于是应茜就奔去学校边上的小吃街,怒买20块钱炸串,刷了甜酱,拿在手里吃的津津有味,江湖的满嘴都是。
“我还想吃凉皮米线!”她嘴里的火腿肠还没下咽,又火急火燎跑到凉皮摊子,“阿姨,一份凉皮米线。”
“两份吧。”他声音清冷好听。
“好嘞,12!”
陈文止抢在应茜掏钱之前付了钱,“我不是说我请客?”
她别别扭扭又想把凉皮米线的钱还给他,“你不是说……你请我吃烤串吗?所以凉皮米线的钱肯定得我自己付啊!”
“请全部。”他笑盈盈道,“今天你的一切消费,陈老板买单。”
“切!”应茜玩闹般锤了下他胸口。
两个人在支的小摊吃到黄昏。
陈文止贴心地递给她几张纸巾,“擦擦嘴,像个小花猫一样。”
迎着夕阳与晚风一起回家。
只感叹一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膝盖那儿结痂了吗?”
“结痂了,但是还是有一点疼。”应茜苦着张脸。
陈文止自己揽错:“不该用酒精给你消毒的,到时留了疤,就是我的错了。”
应茜很不喜欢他这么说,小手捂住他的薄唇,“一天到晚什么错都给你揽去了……我都没怪你。”
“留不留疤都是我自己的事,反正我又不是天天穿短裤,就算穿短裤,谁天天盯着我的疤看?”
好有道理。
陈文止被她讲道理的严肃样子逗笑了,尤其是她上下平的语调,惹的陈文止平淡无澜的眸子生出几分笑意,嗓音含笑说了三个字:“有道理。”
“你还笑?”应茜眯眯精明的眼睛,声音越发的大:“嘲笑我是吧?我的语气很搞笑吗!陈文止,你好不礼貌噢!”
“哪儿敢啊?”他跟着笑。
见她跃跃欲试要冲上来,他撒腿就跑,边跑边听。
他知道应茜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