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洲跟随孙执事等人火急护送东方石门回到聚财酒楼。
医师查看东方石门伤情后便配了药。丸药当即便给服用了,刘远洲、江春贵和刘必武三人则被安排煎汤药。
三人才点起火,把草药投入煎药的砂锅,水还没冒热气,就听到窗外有人高声喊道:“所有武师,请立即在孙香主房间集合。”
同样的话连着说了三遍。
听声音,是猎狼团一名叫郭三的武师。
正在煎药的三人大吃一惊。
“你俩看着火,我出去看看。”
刘远洲说完,放下手中活计赶紧开门来到院中,就见原本留守酒楼的武师,随队医师及杂役人员纷纷开门出来。
“武师们请马上过来,其他无关人等不许外出,听侯通知。”
郭三立在孙香主房间门口,肃然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
“郭三,怎么回事?”
“东方石门需要抬过去吗?”
众武师纷纷开口询问。
“东方暂且不要管,武师们都请过来,马老有重要命令。”
郭三说完推门进了房间。
一时间,众武师纷纷走进孙香主房间,约有七八人。
刘远洲看到钟德三,后者朝他挥挥手,也快步走了进去。
刘远洲只得折身返回煎药处。
“远洲,怎么了?”
江春贵和刘必武赶紧问他,一脸紧张。
揺摇头,刘远洲皱眉道:“不知道,武师们都去孙香主房间集合,说是有马老重要命令传达。”
“难道是比武场出了什么事故?”
刘必武猜测道。
“咱们和长白两派要打起来了?”
江春贵的话引来刘远洲和刘必武一阵白眼。
胡乱猜测一番,不得要领。三人继煎药,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该做的事还得认真去做。
只是房间内气氛颇为沉闷。
过了许久,窗外突然一阵嘈杂,接着房门被推开,钟德三走了进来。
三人赶紧起身。
“药煎好没有?”
钟德三问道。
“水才开不久,火侯不到,还有差不多一刻钟才好。”
刘远洲回答。
“嗯,远洲,你去找医师多要几副药一并煎好。”
“春贵和必武,你二人马上回房间收拾行李。帮远洲四人的行李一并收拾好。”
“两个时辰后,我们准时出发返程。”
钟德三一口气交待完三人任务,转身便要离去。
“师叔,发生了什么事?”
江春贵开口问道。
“不该问的不要问,赶紧去做事。”
钟德三罕见一脸严厉,说完话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
三人顿时意识到出了大事。
江春贵和刘必武慌忙跑去房间收拾行李,刘远洲快步来到医师房间。
见东方石门躺在床上闭目沉睡。地上三口大木箱敝开口,两名医师正在动作麻利地往里面归整一些瓶瓶罐罐。
显然也得到即将启程的命令。
看到刘远洲进来,其中一名年轻医师赶紧把桌上的四五包药并一个大瓷罐子拿给刘远洲,吩咐道:“和先前的煎法一样,煎好后所有汤药装进这个罐子里拿给我。”
刘远洲点点头,立即抱着东西返回煎药房。
约一个时辰后,最后一副药煎好。
江春贵匆匆跑了进来。
“行李我们都收拾好了,必武被叫去杂务处帮忙了,你这里怎么样了?”
他微喘着气。
刘远洲把砂锅中药汤小心倒入瓷罐,差不多刚好满了。
“全部煎好了,拿桌上那根布绳过来。”
二人合力封好罐口,刘远洲便抱着药罐来到医师房间,江春贵也跟了过来。
这时东方石门已醒了过来,正坐在床上,两名医师却不见踪影。
看到刘远洲二人进来,东方石门招招手。
“倒一碗药给我。”
刘远洲打开罐口,江春贵已拿碗过来。
倒上药,江春贵便把碗端给东方石门,后者接过碗仰头咕嘟咕嘟两口便喝完了。
刘远洲见他面色仍苍白异常,关切道:“师叔好些没有?”
东方石门微笑道:“不碍事,东西都收拾好了?”
刘远洲二人点点头。
刘远洲见东方石门红色罩衫已脱掉,但胸口白色衣衫上仍有片片血迹,显然里衫却未来得及换。
他便开口道:“师叔你衣服放哪里,我给你把里衫也换了吧。”
东方石门摆摆手,虚弱一笑。
“不用管我了,你们没事做就到杂务处那里帮忙去吧,马上便要出发了,要准备的事物很多。”
此时江春贵忍不住问道:“师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着往回赶。”
“真不能跟你们说,该你们知道的时侯你们自然会知晓。”
东方石门苦笑道。
虽然心里明白肯定不会得到答案,但二人心中仍不免一阵失落。
“师叔你好好休息,我们出去了。”
刘远洲说道,拽着江春贵胳膊转身离开。
二人神情落入东方石门双眼,刘远洲倒还镇定,江春贵便是有些手足无措了。